见苏缱闷闷不乐地下楼，经理没敢多问，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起离开酒楼。
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苏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良久，长发散落下来，挡着她的脸，看不清表情，还是能清楚感受到她的失落。
“小小姐……”
“叔叔，你是不是也觉得苏家产业没救了？”
经理顿时急了，“你在胡说什么！前景一片大好，怎么会没救了？一个原料商而已，韩总这里行不通，我们另外找就是了，别怕，我再想想办法。”
“韩总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
“他现在那么讨厌苏家产业，嘴巴里能出来什么好话？”
“可是……”苏缱转头看向经理，眼睛已经泛红，“对不起，我没能说服韩总，我让你失望了。”
自从苏缱接手苏家产业后，经理不仅拿她当继承人看待，还拿她当自己女儿照顾，这会见她眼里含着泪光，难免心疼。
他气鼓鼓地卷起袖子，“我去找韩总！”
“别，别去。”苏缱拉住经理的西装，“今天已经打扰他们了，再回去闹，韩总怕是会更讨厌苏家。”
“我真是气不过！明明都是苏昴少爷的错，跟你有什
么关系？你今天还带着大礼来给他老母亲贺寿，给足他面子了，再看看他，身为长辈，给我们好脸色了吗？”
说到礼物，苏缱更内疚了，“我浪费你一番心意了，听韩老太太说的，那幅苏绣很贵吧？我把钱还给你。”
“那幅苏绣是有市无价……”
经理差点咬到舌头，急忙心虚地转口道，“我们都是为苏家产业付出，你不用跟我分得太清楚，你别放在心上。”
“我心里过意不去，现在只能当那副苏绣是给苏昴填坑了，算是苏家的赔礼，怎么能让你破费？”
苏缱吸了吸鼻子，“你要是不肯跟我说，那我就自己去查价格。”
经理有些不高兴，“小小姐，你跟我分这么清楚，是不是拿我当外人？”
“当然不是！只不过，那幅苏绣肯定不是个小数目，我……”
见她坚持，经理只好投降，无奈地解释：“这样吧，我跟你说实话，那幅苏绣是我朋友送的，顾葶梦大师的后人跟他有很深的交情。”
苏缱狐疑地皱起眉，“你是骗我的吧？那得是多深的交情才能白送一件无价之宝？”
“这你就不懂了。像顾家那样的书香门第，从
不讲究金钱，更多的是看缘分，顾家白送出去的珍藏可不少，你要是不相信的，可以随便找个内行人问问。”
经理说得头头是道，苏缱盯着他好一会，“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经理的神色越发坦荡，“用不用我把顾家后人喊来给你对质？”
苏缱这才信了，“不用，我信你说的，没想到叔叔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我跟着苏总那么久，认识点上流人士是正常的，有需要的时候，总有一两个能帮得上忙。”经理叹息一声，“可惜，这次没能帮上忙，空欢喜一场了。”
“来之前，我知道失败的可能性很大，本以为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真的面对了，还是很失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韩总那脾气太臭，这次他不答应合作，以后他后悔也没用了！”
正说着，经理看见一辆出租车远远驶来，连忙伸手拦车，“小小姐，我们先回去，原料商还可以再找，没必要吊死在韩总这棵树上。”
“嗯。”
临上车前，苏缱回头看了一眼酒楼，难掩不甘与失落，真的只能这样算了吗？
……
很快，韩总拒绝苏
缱的消息传到南骁耳朵里，电话那边的手下汇报完情况，直接挂断电话。
因着通话免提，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南羡，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心疼起那幅苏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