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南骁走到床边坐下，递给她一杯热水，“你不是感冒需要多喝
热水？”
苏缱怔了怔，犹豫着伸出手接过杯子后，低着脑袋喝水，水温实在是有些烫，所以她喝得很慢。
而南骁不明其意的审视目光，远比水温还要灼人。
还没喝下半杯，苏缱忍不住开口，“四爷，我自己喝完就行，你不用在这里盯着我。”
南骁沉默着，伸手捻起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刚碰到她，就察觉出她下意识地躲避。
他眸色微微一黯，“苏缱，你在怕什么？”
当然是怕你啊。
苏缱没有说出心里话，而是声音闷闷地回了一句，“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
“可我很喜欢看着你。”
南骁倾身靠近，嗓音极为低沉，似在说笑，“如果你在场，我却在看别人，你是不是会不高兴？”
苏缱差点被水呛到，稳了下心神，没好气地说：“一直盯着一个人看，不是很容易看腻吗？”
“不清楚，我没有经验。”
这要哪门子经验啊？
苏缱郁闷地瞪了他一眼，决定换个话题，“你不是去大院陪姑奶奶跨年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姑奶奶知道你生病，就没留我。”
“哦。”
苏缱看着杯子里的热水，思忖良久，而南骁像是一眼就将她看穿，在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之前站起身。
“喝完就早点休息，明天姑奶奶会过来看你。”
“四爷。”
苏缱鼓足勇气喊住他，抬头看向他的后背，“我什么时候能走？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
南骁的嗓音低了些，透着不容置喙的冷冽，“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放你走，以前没可能，现在没可能，以后更没可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当初那五千万，我们苏家有能力偿还你，你没有理由扣着我，本来我们就是……”
突如其来的身影覆盖下来，苏缱一惊，手里的杯子滚落，水洒了一大片。
南骁双手撑在她的身边，一字一顿地问：“你到现在还觉得，你等于五千万，是吗？”
“我……”
近距离的眼神太过吓人，苏缱压根不敢动弹，只是惊慌失措地望着他，在他的眼里，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克制的怒火。
夜色渐深，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很长一段时间，谁也不说话。
看着女孩瑟瑟发抖的神色，南骁还是于心不忍，越过她的身侧拿起杯子，“需要我帮你换被子吗？”
“不……不用，我自己换就行。”
“嗯。晚安。”
南骁起身离开，留下苏缱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她不是等于五千万，那她等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