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如同冷水浇在悸动的心脏上，苏缱冷静得很快，“四爷，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傻？是不是我只需要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做一个任由你摆布的南太太，就足够了？”
她看着南骁眼神微变，兀自勾起苦涩的笑，“你在南氏的处境，我是通过南氏的员工知道的，你因为我受伤，我是通过安至楠知道的，你能站起来走路，我是现在才知道。四爷，你说，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南骁轻轻拢眉，“这些事我迟早会告诉你。”
“是吗？你真的想过告诉我吗？”
苏缱鼻子一酸，“那些事情我没问过你，我都认了，但是苏依的事情呢？我问过你多少次？你从头到尾都在瞒着我，不是吗？”
“很快你就能知道原因，这……”
“不重要了。”苏缱摇头，眼底微微湿润，“我现在不想知道理由，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四爷，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一句话，就让车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他的语气近乎威胁，“苏缱，收回这句话。”
“四爷，是我配不上你。”
苏缱低头，泪水滚出眼眶，声音涩涩，“你能站起来，我很高兴，你能如愿以偿，我也很高兴。可是你这样，就成了我高不可攀的南四爷。当初那个傻了吧唧说要保护你的苏缱，在我现在看来，就跟傻子一模一样。”
想起那段日子，她的眼泪便一发不可收拾。
“四爷，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我不想做什么南氏总裁夫人，求求你，别再来找我，就这样放过我好吗？”
苏缱抬手抵在南骁的胸膛上，却依旧推不动他，“让我走，好吗？”
南骁抬起她的下巴，凝着那双浸满泪水的眼睛，沉默许久，眉宇间的郁色愈发浓重，这丫头就这么想离开他吗？
“你想要普通人的生活，我可以给你，就算陪你一辈子地下情都不介意。”
“不是这样的……”
苏缱心疼得喘不过气，紧咬着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到他的手指上，像是能灼伤皮肤似的，疼得他心头一窒。
到最后，他还是无可奈何。
南骁松开手，“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