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疑惑，“怎么了？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苏缱点头，何止是见过，两人就差干一架了。
……
夜深。
丝绸厂的合作才刚刚起步，需要处理的东西太多，南骁常常忙到不知时间，这会放下钢笔，抬头看墙上时钟，已经是十二点半。
他伸手关了台灯后，坐着轮椅离开书房，整座大院早就安静下来，二楼走廊里亮着壁灯，将地面上拉长的影子衬出几分孤寂。
南姑奶奶常年晚睡，这个点了，还坐在藤椅上戴着老花眼镜打毛衣，听到走廊里的细微声响，便轻声唤道：“骁儿。”
那声响戛然而止，随之响起南骁清冽的嗓音，“姑奶奶还没睡？”
“嗯，进来陪我说会话吧。”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南骁进房，朝着南姑奶奶前行，“这么晚了，您老人家该睡了。”
“这些年总睡不着，还不如做点事情，总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要强，那感觉太像睁眼等死了。”
南姑奶奶的
语气若无其事，南骁听着却是心生不喜，不禁皱起眉峰，“姑奶奶您身体好，能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也终有一死。”南姑奶奶笑了笑，“我能活到这把年纪，还能看见你讨媳妇，已经很知足了，当然……”
她拉下老花眼镜，意味深长地看向南骁，“你要是能早点给我整出个小娃娃，我就更满意了。”
南骁轻咳一声，“缱缱还小。”
“也是，年纪还小，不急不急，我还等得起。”
南姑奶奶低下头，一边打毛衣，一边随口提起：“前几天你爸出差去了，今天来电话说中秋回不来。”
“嗯。”
“往年乔熠都会来南家过中秋，怎么今年没见到这小子？我还寻思着，他跟缱缱是同一个大学，两人认识一下，往后还能让乔熠照顾着点她。”
“他今年大三，学业比较重。缱缱的事情有我顾着，就不麻烦外人了。”南骁语气平静。
这话初听起来像是在为乔熠打算，细细品味才读出几分生疏和宣誓主权的意味。
南姑奶奶笑意深深地瞥他一眼，“我说乔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来，看来是你这个小叔忘了把我前几天的话送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