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喊哑了。
突然多了这么些人,住的地方肯定是没法临时搭建的了。
要城里原本的居民让出一些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于是孤夜便直接在四个城门附近直接寻了四块空地,将所有行军帐篷全都支楞起来。人员不像以往那样打乱,反而是一个村一个村的安排。
为此城内的不少官员都表示反对。原本他们就对这还没长毛的小年轻不信任,尽管他如今是负责安民事宜的长吏。
“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简直就是胡闹!流民怎么能不打乱呢?不但不打乱,而且还把相邻几个村的人都聚集在一块!
所谓乡党乡党,乡人必党!当他们聚起来造反时你就知道今天如此安排得是多愚蠢的事情!”
此时指着孤夜痛心疾首吐沫横飞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吏,身为此次安民任务的二把手,他对孤夜这种幼稚的决定表示严重的反对!
在他身边的一众小吏亦是以其马首是瞻,都对这空降来的上司很不信任。
“小子不懂就别乱搞,现在以一乡一村来划分安置人手看似方便,但日子久了你便知道厉害了!
特别是到了分粮食的时候,以村为党那是非要打起来不可的!”
“是啊,小长吏大人。还是趁现在还没安顿下来,赶紧将人拆分开才好。不然时间久了真要出乱子的!”
“听马老的没错,他老人家干了一辈子吏员了。你这小子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瞧着眼前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孤夜亦是哭笑不得。对于自己这个长吏的身份,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是个大坑。
虽然城守大人和王荀将军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锻炼自己,可傻子都知道这俩家伙是存心不让人闲着挟私报复呢!
让自己挂了个名就打发了过来,要不是手底下有些几十个手下充场面,不然这些奸滑如油的小吏谁理你呀!这不才半天不到,立马就发难来了。
对于他们所说的后果孤夜又何曾会没想过。只不过他既然如此安排自然有其目的。
此时也懒得去跟这些人解释什么。说句不好听的,齐军或许现在都已经开拔,大战将起,能把城守住就谢天谢地了,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安稳,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情。
“都给我闭嘴!啰啰嗦嗦的吵死掉了!你们都没事做是不是?
难民营中便溺的场地都安排好了么?食水如何获取都宣传到位没有?
水井的分配有没有跟城中居民协调好?城中四个粥棚的临时灶台都搭建完毕没有?
天黑之前本长吏若是发现有一处办得不到位,可别怀疑军棍打不死人!”
吼……
身后的庖硕带着几个士兵很是配合的将兵器往地上一杵,顿时将那些小吏给吓得一哆嗦。
“你……你……你……好!好!好!
老夫从吏三十年,本想尽责提醒于你,怎奈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且看你到时如何收拾!
哼,咱们走……”
那个姓马的老吏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有刀兵在手,自己这些人又怎是对手。不过明里的不行,暗底下的手段多得是。一个挂名的玩意也敢站出来打头面。
马姓老吏愤愤不平带人扭头便走,本想着三十年的媳妇今天总算要熬成婆了,可没想到长吏之位居然莫名其妙的落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身上。
不过仔细想来人家是军中人物却应该是临时顶替的,于是自己表面也愿意配合一下。可自己给面子你也得兜着点,居然还真敢当着大家伙不留情面。
“马兄,现在怎么办?难道还真按那小子说的去做呀!咱们才是这个,可不能让那些军痞子给欺负喽!”
说话之人竖了根大拇指出来,好生替马老吏抱不平。
“是啊马大哥,这长吏之位原本就是您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头小子来当了。
不过还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