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捧出一块碎玉出来,表情愤恨不不平大声嚷嚷道:
“我的玉啊,你们把我家传的宝玉给摔了,你们赔我宝玉……哇哇哇……”
马喜表情做作甚是浮夸,如今手捧着碎成三块的玉佩,那副模样就跟刚死了老爹一样。
而此时身后的伯当见状也是一愣,不过在惊诧了两息之后便也知道了个中意思。在暗道自家兄弟够义气之余,还不忘夸了夸想出来的这个点子。
“这……这是你自己摔碎的,你莫要讹人……”
那个家仆赶紧分辨,他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伸手一拦的力量肯定没那么大的,现在见对方嚷嚷着玉碎了,便知道对方是故意来讹诈的。
“胡说!我明明在街上走得好好的,却被你突然推倒在地才摔碎的!”
马喜演戏演全套,赶紧大声呦喝好让街上的人快些围上来吃瓜。
“明明是你低头走路不带眼睛,差点就要撞上我们家小姐这才出手拦你。
可谁知你能跌出那么远,我分明没怎么用力……”
“哈哈,承认了你推我了吧!大家伙来评评理,我走在街上好好的,就因为有很小的可能撞上这位姑娘就被推倒,敢情这蓟城东门大街都是你们家的?
只要你以为就可胡乱将人推倒,恐怕燕王出行都没有这么大威风吧!”
论到耍嘴皮子,这个没文化的家仆又哪里是儒院弟子的对手。人家哪怕用出三分功力来,都能把你家养的母狗骂到离家出走。
腾姜知道今天自己这个亏肯定是吃定了,于是打算赔点钱息事宁人。毕竟初来驾到,有什么事还是从大化小的好。
“这位公子,刚才事出紧急,再辨下去也是难分对错。今玉佩已碎,为免影响到周围各摊主的生意,那便当是家仆无意为之吧。
可否告知此玉作价几何,我们自当补偿公子。”
腾姜说话滴水不漏,意思分明是不承认玉佩摔碎之事与自家仆人有关,但为了不使得双方辩驳影响周围做生意人的买卖,自己是可以认下这哑巴亏的,就连用词也考究,也不叫“赔偿”而是“补偿”。
如此一来,在周围人眼中算是先占在了道义的一方。然此时马喜却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潜台词,却只是关注到“补偿”二字。
“好,我这宝玉乃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也不用你你们多出,就三镒金吧。
赔我三镒金,这事权当作罢!”
此言一出在场的全都哗然一片。
“三镒金!这家伙去抢好了……”
“想屁吃呢,我看这玉的水头也不咋滴,最多三颗银馃子顶天了……”
“这家伙居然敢狮子大开口,看来八成是见人家小姑娘长得俊特地来讹人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鄙夷不屑者有,小声暗骂者也有。总之反派形象算是竖立起来了。
而反派都登场了,自然得有英雄前来救美啦。很快的,早就在后面按耐不住的伯当几步上前就赶紧来到腾姜面前。
“姑娘莫怕,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便可。”
伯当急急行了一礼,也不待腾姜张口,便又直起腰对着马喜拱了拱手道:
“这位兄台请了,本人伯当,乃蓟下学院儒家夫子门下弟子。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啊……原来是伯当兄当面,兄长之名在这蓟城可是如雷贯耳。
小弟名为马喜,不知兄长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这双簧演的,实在是挺让人尴尬。腾姜如此聪慧的女子,又哪里看不出来两人之间其实是一伙的。只是既然对方想设计自己,那么她也只能干脆将计就计了。
伯当回头看了一眼腾姜,然后笑着回答道:
“这位姑娘乃是我的朋友。今日之事不知马兄弟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
“伯当兄莫要如此,你的面子小弟肯定是要给的。这金子不金子的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