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营中人数极度匮乏,最怕的就是有敌来袭。虽然这个可能性极小,但触子还是做足了准备,尽量把人往外围布置,做好疑兵之计。
但是怕什么他真就来什么,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营中就响起了号角警报声。
如今情况不明,触子自然是要亲自坐镇。于是乎连忙在亲兵的帮助下穿好战甲,三人三骑放开速度就在大营里狂奔。
战马嘶鸣,手上的鞭子甩得那叫一个啪啪响。然而就在此时,便见躲于墙角处的庖硕猛的用力将边上茅棚顶子上的横梁抽出,然后奋力的往道上扫了出去。
眼看着成人大腿粗的杉木梁子突然朝自己砸过来,触子顿时强行勒住了缰绳。从极速到极止,那匹黄骠马顿时人立而起,双啼高高扬在空中乱蹬。
而左右两名亲兵可就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了,猝不及防之下,两个马头被当场砸得脑浆迸裂,四蹄一软,前冲的惯性带动下,马背上的两人顿时向前飞扑出去。
可横梁上加持的巨力仍有威势,最终还是重重的撞击在那匹位置略微靠后的战马胸腹上。
砰……
触子来不及查看究竟发生何事,顺势脚尖一点马鞍,赶紧与之脱离了开来。
“张放好胆!居然还真敢袭杀本将军!”
触子大喝一声,人在未落地,腰间长剑已然在手。其实也不由得他不误会,因为这平舒城大营的确存在重大贪腐问题,且守将张放又把所有兵卒带离不到一日。
知其营中空虚者,属燕军的可能性最小。如今趁夜袭营,恰巧在营中又现刺客,诸般巧合不怪他会做如此联想。
孤夜可不管他怎么想,此时他一见两个亲兵落马,骤然间便从藏身处冲出,手中多了一根三尺来长小儿臂粗的铁木棍。
也不知何时起,某人就对这样的武器情有独钟。特别是敲人脑袋的时候,那叫一个嘎嘣脆。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非常厌恶皮肉被划开,血液溅射在身上的那种感觉。
身若灵狐,影如鬼魅。只见其一个前冲,大脚瞬间将一个亲兵抽了半截剑的手给踢了回去,接着大棒落下敲在其后脑上。
啪……
效果立竿见影,那个亲兵双目瞪圆,两颗眼珠子直接被挤爆了出来。而另外一个此时才从地上爬起,还未站稳脚跟便见木棍朝其心口点来。
亲兵见此也是反应过来,立即转身闪躲。不料孤夜陡然变招改点为削,铁木棒重重砸在了肚皮上,顿时咔咔的骨折声不绝于耳,这棒子下去那肋骨不知道要断多少根,把这家伙整个打成了一只弓腰虾米。
之后就更简单,如法炮制,一闷棍敲中后脑。外边看着像是没啥事,可内里早就成了堆浆糊。
不到三息的功夫直接搞定,至于其间触子几次想要上前来帮忙,却被一方大盾将所有攻击挡住,愣是只能看着两个手下就此躺平。
庖硕的攻击不足防守却有余,所以这样的安排是孤夜早制定好的。以偷袭的方式最快速度解决掉两个亲兵,现在不管触子战力如何,反正从人数上是占据优势的。
“你们不该是张放派来的!说,你们究竟是何人?”
刚刚孤夜只用一根普通的铁木棍击毙自己两个亲兵的一幕让触子惊讶不已。
只用了几息的时间,如此恐怖的实力,不是看不起张放,实在是连他自己都很难请动这样的刺客。
就连此时面对的胖子,看似笨拙的阵盾,在这人手上居然灵活得就跟摆弄一个漆盘似的。
孤夜可懒得跟他废话,要知道这时候烽火台已经被点燃起来,此地与平舒城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若是前来支援的话也就半个时辰的事。所以在时间上不能有丝毫的浪费,甚至达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只见小儿臂粗的铁木棍在其手中翻了两圈棍花,然后几步上前已是循着触子那长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