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皎皎,舞幔窈窕,我有宾客,鼓乐声嚣。
酒觥筹筹,舞幔迷眸,我有宾客,击筑吹笙。
韩非的面子还是很大的他说要请客,燕国那帮人基本上就没有缺席的。偌大的宴会厅中二三十个人按着地位的高低分席而坐。
堂中央舞姬尽情的伸展着曼妙的肢体,此处的编钟或许没有周天子那套气派,可是乐师的技艺却是挺高的。吹笙击筑的那些也是煌煌大气,在场都是识货人,一听便知道是王宫里的高档货色。
杯盏觥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贵族场合该说的场面话和相互吹捧也都进行到差不多了。
终于,韩非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后知道也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
场中主侍者适时的挥散了堂上舞姬,一帮乐师也相继退了出去。众来宾心领神会,自是明白主人这是有话要说了。
“多谢大家今晚赏光,在下感激不尽!如今心存一事相询于在坐诸公,还请不吝赐教解心中之惑!”
公子丹知道这个韩*国宗室子无缘无故请客吃饭,且规格还弄得这么高肯定是有事。
等了一晚上见这家伙终于图穷匕见,打算着若是小事还罢,涉及到大事那就直接装个傻充个楞糊弄一下得了。
“韩非公子请说,但凡能够帮到忙的,丹必定全力为之。”
心里虽不待见,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几句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谁还会吝啬?
有了公子丹打头,在场其余人也都纷纷附和,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其实谁都没往心里去。
“善!大善!那在下便先谢过在坐诸位了!”
韩非端起酒盏,咕咚咕咚便先敬了众人一圈。
“唉……此事还得从多年前的旧事讲起。
非,乃家中长子,父母膝下还有一幼妹。可惜年少时贪玩不慎落水……”
说到伤心处,韩非还忍不住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般做作倒是把在场的人给看懵了,都不知道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上了呢。
不过韩非接下来说的话很快就让大家都听明白,也都松了口气,只因这求上门的事还真的不叫事。
总体的意思便是韩非丧妹之痛难以释怀,所以很年轻的时候便外出游学,也算是散散心。
有一年去到了燕国的安平城,结识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只因长相与自己早逝的妹妹很像,所以就与这个叫蛮十娘的小女孩结成了异性兄妹。
后来因为秦韩交兵不得不仓促回国,以至于后来失去的联络。多年来不知派了多少人前去访查,本以为没有缘分再也找不到了,怎么知道这次在老君山那边听到了其消息。
而今探知到故人下落还不如不知,当时义妹的死讯是从两个仆从交谈中知道的,且死因还是被强人凌辱所致。
说到此处,韩非整张脸都变得异常狰狞恐怖,当下就发誓无论是谁,不论其身份贵贱都要将其当众活剐了!那痛恨仇视的语气,简直堪比杀父仇人了!
而当初正值深夜,等到他想寻那两仆人的时候转头已经找不着了。所以韩非的要求便是将此行所有燕国来的奴仆侍卫全都招呼出来,好让他自己仔细辨认一番查明真相。
这个要求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好不!对于那些心里没鬼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就是把手下人集中一下让人家找找那两个嘴碎的家伙而已。
可对于某些个心里有鬼的类似于马湘樊冲之流的,那可就意义大不同了。好吧,其实樊冲玩过的女人多了,直到这时候他确实记不得自己玩死的女人中有没有一个叫蛮十娘的。
不过樊冲记不得,并不代表马湘也失忆了。实际上自从韩非口也听到蛮十娘这三个字,他的那颗小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开什么玩笑,自己送上门给樊冲这个变态玩,而且还玩死的女人居然是人家寻找多年未果的义妹。如今看这韩非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