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丫头,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这不是有导气法门么?用灵气调和,其实啥事都没有。
别忘记我们才从医庐一路跑过来,若是真有什么不妥,扁鹊先生在把脉的时候早就看出来了。”
被孤夜这么一拦,魏青雀也是才缓过神来。不过这种情况几乎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因为究其所学,根本就不存在有吃了锻骨草还能活下来可能性啊。
“你这是不是想死啊!哪怕是要练功也不用把锻骨草熬成汤喝的呀!
兵家练体的在别处少见,可在这蓟下学院可不要太多。大可随便找个人问问,看看哪个跟你一样直接灌嘴里的!”
“锻骨草不是用来吃的?”
孤夜这时候想起来也是有些后怕。
“废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难道你们兵院里没教?
连我这个学医的都知道,锻骨草的使用是要淬炼哪段经脉便弄出一点出来放在哪个部位的上面,通过其与外界灵气发生反应后再透过毛孔吸纳进身体内。
这个过程通常会使得接触到的皮肉被严重腐蚀,不过药性与灵气结合后会加快愈合伤口。
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殊转换属性才能使得经脉得到很好的淬炼。
由于这个过程药性挥发很快,所以这种特殊草药才会显得特别珍贵。往往一个人想要彻底淬炼一部法门的所有经脉,那需要的锻骨草绝对是海量的。”
从魏青雀口中说出来的,似乎就是众所周知的常识。可孤夜此时此刻的心情那叫一个欲哭为泪。
“他娘的,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搞的大乌龙。这谁能知道呀,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玩意其实不是用来吃的呀!”
事实也是如此,自兵院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突破了身体的桎梏。所以谁还没事会去特地打听这个呀。加上后来都蹭蹭往上飙到六瓮巅峰了,是个人都会认为你知道这个常识,若是不知又怎能达到这种高度。
想到自己错有错着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自己现在全身的经脉都已经变成一样粗大的管道了。代价也不过只是花费了一株多一点的锻骨草而已。
没听魏青雀说过么?一般人想要淬炼好一门法门所经过的经脉,那是需要大量锻骨草来填的。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总之自己都成这鬼样子了,还不知道现在身体的问题该如何解决呢。更何况这里面也存在过太多侥幸和特殊因素,复制是不可能复制的。
哪怕是能够复制,或许也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干。毕竟谁想把好好的六瓮巅峰硬生生给整回到三瓮巅峰。
“唉……”
想到这些,孤夜只能把所有心酸无奈化作一口气给吐了出去。就在他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他脑袋瓜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便是一溜烟的往外狂奔出去。
“哎哎……你这是又发哪门子的疯啊!”
这回魏青雀算是彻底跑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孤夜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孤夜一路玩命的撒开腿跑,目的地自然是蛮九所在。
为了能专心的练习那套换来的法门,孤夜是建议他先搬到西山寒丑的慈孤院去住几天的。
要的无非是清静,毕竟大杂院里的宿舍太过嘈杂了,也不适合饲弄那截锻骨草。
等到孤夜火急火燎抵达西山的时候,太阳已经没到树林后面去了。可是不由得他不急啊,因为蛮九锻骨草的使用方法是从他这里得来的。
若是这头铁的家伙真是跟自己一样将之熬成药糊糊灌下去,那么或许明年自己就得多扫一个坟茔了。
砰的一声响,月色中孤夜一脚踹开慈孤院的大门,惊得那看门的老兵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
就这会儿,铁三狗已经扛着根棍子冲了出来,跟在后面的还有那张熟悉的胖脸。
“孤夜哥哥?怎么是你?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