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整整齐齐码放着半人多高的小册子。看那封面的颜色,与此时桌上放着的三本“小黄书”很是相似。
“难道是……”
常傲的目光猛地收回,又射向了自己手边的小册子。
“若是所料不差的话,车上装了应该便是这三册春宫图了。”
“疯了吗?常威那家伙居然用这玩意犒军,那昌国君乐毅见了怕不得以扰乱军心的罪名给拿了?”
常傲脑子有些转不回来,他实在是想不出对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公子,对方的具体目的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若这批春宫图顺利被城外军队给接收了,而且还是以犒军的名目,那么就等于批上了一层王室背景的外衣。到时候那些儒家喷子们想必就不太敢那样大着胆子出来抵制了。
然更可怕的一点还不在这里。那十几辆大车虽然都是满载酒肉,可对于城外五万大军还是杯水车薪。若真是大王想要犒军的话,应该不会如此小家子气才对。而如若不是大王,那又能是谁呢?”
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是常威!实际上想要犒军的是他才对!可这家伙不是穷得叮当响么,又哪里来的钱置办酒肉?”
常傲话刚问出口便顿时恍然大悟想了起来!
“难道是昨天府邸门前收的那些金子!”
“不错!肯定是那些金子!公子,你回忆一下整个过程,是不是觉得有些细思极恐的感觉。”
樊冲脸色很是凝重。可以说,两个人之前所有的算计和之后还没实施的安排,早就被人家给反客为主破得个七零八落。
“公子啊,那人背后有高人呐!昨日那些闹事的是由我们临时策划的,所以并不存在提前侦知的可能。
而对方恰恰就是利用这场危机,不但没有损失分文,却平白无故赚了大笔的钱财。可当我们认为能凭对方以武力威胁,谋夺他人财货的罪名将之告知王上的时候,他们却打着利用这次钱收买人心的主意。
以时间计算,想必是昨天驱散闹事那些人拿到钱财后就奔王宫去了。不然的话今天又哪里有宫内执事主导的犒军之行。
不仅如此,他们肯定还预料到我们会对百戏画坊进行反制,所以在这次犒军的货物中夹带了这么三大车的春宫图。
一箭射三雕,背后那人绝对是个奇才!公子若不趁其羽翼未丰之时拉拢,那就要果断狠厉尽快除之后快!”
说到此处,樊冲脸色阴狠,手掌拟
。刀状向前斩去。
“杀!一定要杀!拉拢的话变数太大!可说了这么多,杀也好拉拢也罢,那高人是谁,长啥样我们又一无所知。”
常傲也是果决之人,但此时不知身份也是很无奈。
“公子莫急,此人我已有眉目,若是所料不差的话,九成九便是他了!”
“快说快说!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常傲直接从席子上站了起来,手已握在腰间剑柄之上。
“公子莫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那队伍后面三匹马位于中间的那个年轻人。”
“是他?看年龄恐怕不过十六七岁吧。樊兄会不会估算错了,如此年轻怎会有那么高深的城府?”
不怪常傲看不上,单单以孤夜那张略显稚嫩帅气的脸,确实与一个老谋深算的谋士形象半点不符。
“公子你可是小看此人了。前段时间可是特意去查过其所在令支寨报上来的军功簿。
这个家伙可是能独杀东胡射雕手的强人。令支寨雪夜被袭占,此人率兵反攻,以二十五人全歼五百东胡精锐。后又在戎山脚下引雪崩破敌近千,斩东胡乞连部两个少族长。听说还从雪窟窿里救得公子常威一命。”
对于孤夜过往的战绩樊冲自是清楚的。不久前秦公子赢昊还拿他当了一回枪使,这厮岂能不查个明白才动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