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将军做下的决定不成?除非孤夜这小子突然被东胡人给弄死,不然的话木离是没有机会的。
死死盯着走向后营的背影,木封没有一次这么渴望东胡人的出现,恨不得现在突然就有一只部队前来攻城,然后他便可以趁乱弄死孤夜,将那锻骨草抢到手,如果还能逼问出兵家导气法门的话,那他也不怎么稀罕与那腾超做亲家了。
往往自认为最不可能,人们才会期待。而就是人们认为最不可能的期待,恰恰事情已在冥冥之中便变得可能起来。
位于令支寨以东,葫芦谷口以南三十里处,有一处被当地猎户们称之为荆棘岭的地方。之所以叫荆棘岭,那是因为此处不仅长年覆盖着参天的林木,底下更是荆棘密布,而且恶虫毒蛇多得数不胜数,连最狡猾的狐狸和皮糙肉厚的野猪都无法在这里生存。所以猎户们几乎不会踏足这里,久而久之此处更像是块被故意遗忘的地界。
熟悉山林的猎户尚且如此,更别说令支寨中常年以防守为主的勇武营了。平日斥候们侦察地形最多也只探得可行军走马的路线,谁又会去费大劲去拨草深入连狐狸都待不住的荆棘岭。
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就是在这荆棘岭下,却是有一处勺子状的山谷。谷中有水源,水源边有山洞。喀斯特地貌使得这里有足够多的地下空间可能容纳近四百多人长达二十多天而不被发现。三面藏风,落雪不寒,洞中更可以生火,烟气在四通八达的通道中就能被自行消化干净,荆棘更是取之不竭的引火物,这几百人光是吃躲在树洞里冬眠的蛇就能吃得肚满肠肥,通常只需将外面的枯枝弄开,一窝子都是二三十条相互蜷曲着。
此时正值辰时,已在寅时便趁夜烧火吃完饭的狼布等人正躺在水源边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大多数人也百般无聊的用石头磨箭簇的磨箭簇,擦刀枪的擦刀枪。
谷口外,鹰弃与两个身披羊皮裘的士兵匆匆跑了进来。三人气喘吁吁的也没来得及开口,趴在泉口上就是一顿牛饮。
“啊……爽快……”
鹰弃擦了擦嘴角,接过狼布递过来的烤蛇肉便往嘴里塞,另外两个自然也是好不了多少。
往常习惯,出去侦察的人员最早都得午后才回来的,这次回得如此之早,必定是令支寨那边出现变化了。索性大家也不着急,就等着他们吃完再说。
果不其然,一顿狼吞虎咽之后,鹰弃终于从大石上起身便笑着开口道:
“令支寨已出兵,如今刚过松子林,族长的计策真的成功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欢呼起来。二十多天猫在这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且不管其他,如今总算是可以出去动弹动弹,大家听完都是一阵亢奋!
“出动的兵马有多少?令支寨中是否探查出留守的具体人数。”
狼布手里划着冰凉刺骨的泉水,表情淡漠的向鹰弃等人询问着。
“根据脚印和车马压痕,怕是连后营的辅兵都全带上了。车辙很深,从一路上砍伐的痕迹判断,估计对方还带着不少的辎重。
根据以往探查的经验数量,勇武营满编不过三千,如今寨墙上虽巡逻兵丁不见减少,但观察了几个时辰,发现熟面孔的频率很高。
瞭望塔上的不算,以十人一队,大概是五轮一换,也就是说负责巡逻的也不过是五十来人而已。就算他三班倒也就一百五十人,加上一些辅兵和其他溢量,我估计如今令支寨中不超过四百守军。”
鹰弃每项都是往多了去计算,实际上令支寨墙头上来来回回也就那四五十个正兵,其余的都是些配发了衣甲兵器的辅兵来充数,哪怕如此也就只有一百五十多人,连人家估算人数的一半都达不到。
“四百人么?那么强攻的话对方还是能够铺满整个墙头的。我们也只有四百人,那便只剩下夜袭了。
让人尾随过去再探,要动手也得等族长与勇武营的腾超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