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发现并不认得眼前的老妇人。
“这位老人家,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金帅也奇怪地问道。
老妇人激动得直摆手,“错不了,错不了。三十年前,我在定远侯府做事,当初大公子出生时,我陪在夫人身边。大公子出生时耳后就有一颗小红痣,您现在的样貌简直和侯爷年轻时一模一样,我肯定不会认错人!”
虽然余长东没有印象,听眼前的老妇人对侯府内外如数家珍。加上定远侯祖籍在并州,当初府里不少下人,也都是从并州带过去的,这老妇人应该没有说谎。
余长东面上不禁带上几分笑容,问道:“老人家,当初你在夫人身边做事,想来也挺得器重,怎么后来回了并州?”
这小小一个面摊,挣的都是辛苦钱。
定远侯府别的不说,对下人还算厚道,留在府里伺候主子,再怎么也比出来摆摊来得强。
老妇人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失落之色,“大公子出生没几日,我帮着夫人打理院子时犯了错,丢了夫人一箱嫁妆,那是夫人母亲留下来的遗物。索性夫人没有责怪我,还给了我些银两,让我们一家回老家谋生。”
“原来如此,夫人确实待人宽和。”余长东并不意外。
两人在这里重逢,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余长东吃完了面,还在摊位上坐了一会儿。
老两口坚持不收四人钱,余长东也没办法,暗暗在碗下多压了几张银票。
只是临走之前,老妇人有些奇怪地看着余长东,“大公子,我有一事情不解。您与夫人怎么这般生分?我多嘴劝一句,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什么误会也不能这么冷淡,可别等老了之后才后悔啊。”
……
远在京城的庄姨娘最近很是心烦。
她原本算计得好好的,让方氏带着鱼儿出现。
谁知道效果是有了,但也只持续了一天。之后,余长东和张秀娥该干什么干什么。
张秀娥照例每天去天机阁,余长东则干脆整日早出晚归,人影也不见一个,听赵管家说是去沧州和人谈生意去了。
庄姨娘越想越不对劲,冲着侍女道:“我总觉得里头有蹊跷,不成,你快替我更衣,我得去长东府上看看。”
余长东和余长西不一样,那可是长了一百个心眼儿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