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图?什么舆图?我何时让人去损毁过什么舆图?”豫王没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否认。
他来这里是找沈清麻烦的,结果这杜明晦和沈清穿一条裤子,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胡说八道。
等他解决了眼前的事,看他怎么收拾杜明晦。
杜明晦没想到,都在皇帝面前了,豫王还死不承认。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命人把那几个捣乱的人都拉了出来,用麻绳捆得严严实实,就扔到豫王面前。
“豫王不认识什么舆图,那应该认识这几人吧?
”杜明晦脸色难看,“就是这几人闯进我工部,在我工部的库房里四处翻找。除了那几张舆图,还试图将我工部的研究成果带走。今日在陛下面前,豫王就好生说道说道吧!”
豫王一见那几人,顿时傻了眼,“你们几人真跑工部去了?”
那几人早就吓坏了,一见到豫王开口,也顾不得想更多了,就赶紧跟豫王求救。
“王爷,您不是让我们混水摸鱼,把天机阁有用的图纸带走吗?我们翻了好半天,都是一堆地图,好不容易找到一些有用的,就被他们抓起来了!”
“是啊,王爷,我们去的明明是天机阁,他们非说我们动了工部的东西,小的们也冤枉啊!”
沈清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瞪了隐在人群中的江文江武一眼。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将计就计,从皇帝等人身后出来,面上只装作不知。
“你们可是进了一扇漂亮而且很沉的铜门?”沈清试着问道。
那几人连连点头,希望沈清能替他们说说好话。
沈清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那就是了,这铜门是工部与我天机阁开的一扇小门,当初是为了造船才开通的。平日里并不开启,两边都用锁锁着。今日陛下深夜驾临,想必是从工部那道小门过来的,那门应该现在还没关上。你们若是真的从那道门过去,那确实是进了工部无疑了。”
沈清的话让几人身上的血液彻底凝固,那表情就差没哭出来了。
豫王怎么也没想到,天机阁和工部之间居然还有道门,但他立刻像是抓到了漏洞,大声朝皇帝喊道:
“皇兄,工部是朝廷六部之一,何其重要。这天机阁不过是个人私产,这两者之间开一道门,那与以公谋私有何区别?不知是哪个蠢货想的这个主意,皇兄可一定要严加惩治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皇帝脸上神色更加难看。
“这工部与天机阁之间的那道门,就是朕点头开的。这么说来,豫王心里是觉得朕就是那个蠢货了?
”
杜明晦脸上也露出一丝快意之色,他开这扇门之前,确实进宫请示了皇帝。这开门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了以防有心人做文章,杜明晦自然不敢轻易决定。
这豫王做事前,也不过脑子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难怪当初,豫王本有机会继承帝位,最后还是今上荣登大保。
“皇兄,怎、怎么会是你?”豫王吃惊到忘了掩饰,话说出口后才回过神来,立即解释道,“臣弟不是这个意思,臣弟今日全是无心之举,只是想给小辈一个教训。谁知道手下人弄不清楚,居然误入了工部。”
他说的都是实话,他有胆子找沈清,那是因为他得罪得起康宁公主,所以才肆无忌惮。
可纵仆洗劫工部的罪名,豫王却是不敢担待,这才这么急着解释。
康宁公主也看不下去了,反问道:“你要不是故意让人进工部,那就是纵容仆从混水摸鱼,想把天机阁里的图纸据为己有了?”
豫王恼羞成怒,“皇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亲王岂会做这种事!”
然而,这事到底是不是他授意的,周围一干大臣又不是眼瞎。
当即就有心怀正义感的大臣开口道:“豫王又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