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离家这么多年,许是她觉得靠亲儿子养老没盼头,所以干脆把别人的儿子当成亲儿子了吧?
”
众人纷纷表示不理解庄姨娘是怎么想的,嫡庶虽然分明,可人都是有私心的,总归是亲生儿子好。就算是再贤惠,也敌不过血脉亲情。
有人总结道:“现在总算明白,余老板当年为何离家出走了!”
……
张秀娥很快回到天机阁,愤愤不平地把这事同沈清和江老太说了。
余长东和她心意相通,庄姨娘有这种无礼的要求,张秀娥气愤之余,更加心疼余长东。
沈清和江老太对视一眼,打从和定远侯府的人见面起,两人就知道这家人什么样了。
庄姨娘能说出这种话来,她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沈清只是一阵惊叹,再次佩服地看了一眼江老太。
——她家老太太真是料事如神,张秀娥这回拿庄姨娘果然是练了练手。
这练手的效果如何,没过两日,整个京城都已经传遍了。
沈清本来还不知情,一个熟客遇见她特意提了余长东,脸上还露出同情之色,沈清再想不到就怪了!
沈清都已经知道了,定远侯府没理由不知道。
定远侯难得回京城一次,谁知道弄出这种事来,他不能在京城久留,想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在京城都是这种名声,忍不住对庄姨娘发了火。
庄姨娘也是满肚子委屈,她为什么受这个气,还不是想为整个侯府好?
就张秀娥那副模样,别说是她,就算是定远侯亲自去,恐怕也会被张秀娥狠狠怼一顿。
”泼妇,简直就是泼妇!”庄姨娘一肚子委屈没处说,等到一位相熟的夫人府上做客,终于忍不住骂道,“玉兰,你都不知道那姓张的有多粗鲁。根本就是个从乡下来的无知妇人,长东是要娶她不错,可他更是侯府长子。如今侯府有难处,难道不应该为族中做点事,怎么到了她口中便这么难听?”
眼前的夫人姓白,与庄姨娘一样都是肃州人。
当年嫁给肃州府衙一个小官,谁知道夫君官运好,竟一路从肃州升迁到了京城。
当初两人在肃州城时关系要好,庄姨娘在京城也难得算有个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