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一想也是。
他小时候,爷爷就是整个家的一家之主,就连他爹在他爷爷面前,也大气都不敢喘。
要是让他爷爷知道,他对他爹使心眼,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少夫人说得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这种事情确实还是不要让老太爷知道的为好。”江文松了口气,幸好沈清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要是走三两个以为他闹不和,那他以后哪有脸面对众人?
三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季府。
孙广福得知沈清回来,满脸高兴地说道:“姑娘回来得正巧,舅老太爷也在老太爷书房里呢!”
宁怀明也在?
沈清还挺高兴,她也一段时间没见过宁怀明,心里其实还挺想那个有几分小孩子脾气的老头儿的。
“舅爷爷也在,那可太好了,这阵子南北商行又上架了几件新鲜玩意儿,正好也给舅爷爷拿几件。”
孙广福脸上带笑,暗地里却是一身旁的小厮赶紧去通知书房那边。
……
与此同时,季伯礼的书房里。
季伯礼和宁怀明也在焦灼地商量着什么。
“姐夫,您这么做,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
宁怀明虽然知道季伯礼要“教训教训”外甥,却没想到季伯礼用的招这么损。
季文彬再怎么说,也是他亲姐姐的儿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死后到了地下,怎么和宁怀英交代?
“怀明,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季伯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已经把柳吟霜和崔素素送回兖州了。结果他倒好,把人家偷偷养在外头,现在这种情形,到底是表妹还是外室?”
季伯礼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脸过!
宁怀明当然也听到了外头关于季文彬的议论,一时间对自己这个姐夫,居然也到了不知道该怎么指摘的地步。
说季文彬是纨绔子弟吧?偏偏他平时还老实巴交的样子,就连一次青楼都没去过。
说他争气吧?可冷不丁的就弄出一件事情来气你,还气得你恨不得把他打死的那种!
宁怀明想到这里,呷了呷嘴,最终憋出一句话。
“我还以为我年轻时候已经够浑了,怎么文彬这小子比我还浑?”
季伯礼看他一眼,“他那是浑吗?他那是傻!”
宁怀明想说,季文彬好歹也算才华横溢,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可嘴刚张了张,不知想起什么,顿时又闭上的嘴,千言万语化成另外一句话。
“这事……清清知道不?”
两只老狐狸也不得不承认,沈清有时候还是有些歪招的。
要是她跟出主意,季文彬“改邪归正”的路子可能还会顺一些。
没想到,宁怀明的话一说出口,就立即被季伯礼否决了。
“不成!”季伯礼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做老子的算计儿子,让清清知道了像什么话?”
宁怀明嘴上这么说,却也觉得季伯礼这话说得有道理。
上梁不正下梁歪,季文彬是找回来的时候就歪了,不能全怪在他们头上。
沈清却还年轻,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总要给小辈做好榜样!
两人说着话,外头就传来小厮急切的声音,“老太爷,舅老太爷,姑娘回来了,孙管家正领着姑娘朝书房来呢!”
两人对视一眼,果断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等到沈清到的时候,就看见两人在书房边上的大面玻璃窗旁相对而坐。
中间的矮案上摆着一局刚开的棋局,身边还有一只小暖炉,炉里的茶水还冒着薄薄的白烟。
“清清来啦?来得正好,我和你祖父正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