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武赶紧问道:“请问这里可是兰台公子的住处?”
络腮胡子看了看江武,又看了看江武后头的沈清,点了点头让两人进来。
两人进了院子,院子里打扫得挺干净,等到进了屋子里,就见原本用来待客的堂屋里摆着一张长长的大桌子。
桌子上堆了一层厚厚的手稿,根本就是一团乱。
仔细看上几眼,就会发现这些应该都是三生缘第二部的手稿。
这倒是和沈清上回去翁研新的住处,看到的情形差不多,沈清也就放下心来,看来她和江武没找错地方。
“这里就是兰台公子写话本的地方了吧?”江武进了堂屋,倒是没嫌这里乱,反倒两眼放光。
堂屋里乱归乱,却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就连地上废弃的稿子揉成的纸团,都充满着写作的气息。
他在堂屋里看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看见那大汉,问道:
“兰台公子呢?他今日不在家?怎么没看见他?”
络腮胡子看了一眼江武,回答道:“我就是兰台公子。”
江武听到这话,像是被震惊到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兰台公子?”
络腮胡子显然有些不高兴了,闭上嘴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外头的院子吱呀一声响,又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提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菜。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清上回在巷子里遇到的,和翁研新住一个院子的年轻书生。
这书生看见沈清,脸上立即露出笑容来,“这位不就是上回来找研新的沈姑娘吗?沈姑娘,好久不见,我还以为我们搬了地方,你找不着了呢!”
沈清笑着解释,“前些日子有事出来一趟远门,前不久才回来。”
人家的私事书生也没有多问,他和那显得有些腼腆的络腮胡子不一样,天生就知道和别人怎么热络起来。
书生和沈清以及江武一通说下来,沈清很快就知道。
原来这个书生叫古言才,旁边的络腮胡子不是别人,正是写出三生缘的翁研新。
翁研新没有骗人,反倒是江武以貌取人,并没有相信翁研新的实话。
“你说什么?他真的就是兰台公子?”江武一时之间,怎么也没办法接受,他心目中的才华横溢的翩翩公子,变成了这个人高马大的络腮胡大汉。
别说江武,在心里对翁研新有了一定预设的沈清,一时间对这巨大的反差都有些难以适应。
她不由想到孟应如,翁研新是她来见的,也是她说服翁研新和南北书肆签契的,这么重要的事,孟应如怎么也不和她说?
要是早有准备,也不至于一时间这么失礼。
对于江武的不相信,翁研新确实不大高兴,但听说沈清就是南北书肆的东家,并且江武也诚心道歉了之后,他的态度便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原来您就是沈老板,方才是我失礼了才对。”翁研新又不是傻子,沈清如今是他的衣食父母,自然得敬着些。
更何况,沈清除了是南北书肆的东家,还是金泽书院的先生。
“您、您真的是沈先生?上次在文房巷,我们以为您书院先生的衣裳是假的,您怎么也不……”古言才也是才知道这个,顿时便拘谨起来。
他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语好似在指责沈清,立即闭上了嘴。
“沈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的吧?”
就算沈清的年纪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但自古以来学生怕先生,就好比老鼠怕猫,和年纪的关系并不大。
古言才和翁研新不一样,他住在文房巷,是一心想要考取金泽书院的。
沈清又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要不是古言才提起,她都要忘了之前的事了。
“你不必自责,上回也是我的不对,若不是我有意隐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