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去了,可不就是陷进去了?
其余管事们纷纷露出同样的表情。
“伍总管,这回张老板都同你一道来交州了,你可得加把劲儿啊。”
“你懂什么?张老板人都来了,那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伍总管办事还用得着你小子教?”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那我就在这里祝伍总管好事连连了!”
……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愿意听好话。
伍金良虽然不见得认为,张秀娥和他一起来交州,那就是答应他了。
但至少说明,张秀娥对他并不反感不是?
他都想好了,他对张秀娥都示好这么久了。这回从交州回去,他就找个合适的机会,同张秀娥表明自己的心迹。
若是张秀娥愿意,那他就终于能抱得美人归,得偿所愿了。
有句话这几个管事说得对,他确实是陷进去了,多年的老房子着了火,哪有那么容易烧得完?
广聚楼的管事们毕竟都是沉得住气的,哪怕已经和伍金良通过气,也不像底下的小伙计那样,毛毛躁躁地沉不住气。
男女之间这点事,在捅破窗户纸前,最好都当作不知道,免得好心办了坏事。
因此,张秀娥并未察觉周围人待她有什么不同。
她此行要见的商人就在交州城,广聚楼的新酒楼也在交州城。伍金良毕竟是总管,只要把事情都安排好,也不一定非要亲力亲为。在广聚楼里耽搁了两天时间,便引荐张秀娥去了贩卖蚕丝的商人那处。
这贩卖蚕丝的商人姓商,家就住在交州城繁华的闹市中,交州离京城很远,民间私底下造的宅子,也不一定非按规矩来。
商家的宅子造得很大,看得出来他们家实力雄厚,是难得的合作对象。
张秀娥跟着伍金良到了商家门口,一看就做宅子,顿时就放心了大半。
这就跟谈生意要一辆好车彰显实力的道理一样,一座像样的大宅子,能够解决不少问题,买卖双方都能省心。
两人进了商家大门,与这姓商的商人倒是谈得很顺利。
对方显然认得张秀娥,一看到张秀娥本人来了,什么也没多说,还上了几句就爽快地签了契,拿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价格给南北杂货。
眼看商老板临时离开,张秀娥感激地看向伍金良,“伍大哥,这回多亏了你。否则,我哪里可能以这个价格拿到交州丝?”
被张秀娥感激的目光望着,伍金良只觉得不太好意思,赶忙道:“秀娥你这是哪里的话?商老板本来就有与南北杂货合作的意思,我只不过在中间替你们二人引荐。”
说到底生意能谈得这么顺利,其实还是仰仗南北杂货的大名。
伍金良是个明白人,该要的功劳他不谦虚,不该要的功劳他绝不往自己怀里揽。
张秀娥信任他,他身边其余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说沈清了,就是一个江老太都够他喝一壶。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贪了功,只会适得其反,平白别人厌恶于他,这亏本的生意他可不做。
两人说着话,出去了一会儿的商老板这个时候回来了,身边似乎还跟着几个人。
商老板一进大厅,就连忙抱歉地说道:“张老板,伍总管,真是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今天也是凑巧,不但二位来了,我这周还来了一位客人。方才出去,就是为了接这位客人的。”
伍金良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商老板要见什么人他都不在意。
“商老板客气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反正我们会在交州城停留一段时日。之后有什么事情,商老板就到城中的广聚楼找我们便是……”
谁知,伍金良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到商老板身后进来一个人面熟的人。伍金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婶子,您怎么也在这里?”
张秀娥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