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一个多月,动作已经逐渐熟悉起来。沈清和白霖都是乡下长大的,用起锄头来当然得心应手,只有顾含章不大会用锄头这种东西。
不过他身手好,锄头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换了种工具,在旁边观察了观察其余人的动作,也很快就熟悉起来。
就这么一连过了三四天,白天在地里干体力活,晚上便被关在牢房里。
果真如翟泽所说,一点江越他们的消息都没有。
这天夜里,晚饭吃了几个硬邦邦的馕饼,几人又被关进牢房里。
但没过多久,外头响起之前把他们抓来的马堂主和看守牢房的土匪的声音。
“哟,马堂主今天怎么来了,这地方脏得很,可别脏了您的鞋子。您有什么事,交给小的去办不就是了?”
马堂主听起来对这马屁很受用,哈哈一笑,“也没什么,这回不是抓了条肥鱼吗?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很高兴,打算在今晚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我们寻思着,一群大老粗在一起喝酒没劲儿,想着这里不是有好几个读书人,让他们念点酸诗给咱们助兴,不也挺好的吗?”
小喽啰听了也哈哈大笑,“他们那诗咱们也听不懂啊。”
“咱们听不懂归听不懂,可人家二当家听得懂啊。”马堂主道。
说着,外头就响起一阵吱呀吱呀的开关门声。
过了一会儿,马堂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对了,那边不还关着几个小白脸吗?把他们也给带上,一起乐呵乐呵去!”
话音落下,沈清这边的牢房门便被打开,那个小喽啰走进门来粗着嗓子说道:
“都快起来,没听马堂主说,让你们跟着过去捧场吗?”他一脸的不高兴,似乎对他们很有成见。
沈清和顾含章都是眼前一亮,视线不经意间对视,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就都顺从地站了起来。
跟着马堂主走出门去,果然看见几个气质儒雅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地站在门外。
读书人自有他们的风骨在,他们读圣贤书是为了致仕的,而不是在这里替这群山贼作诗!
不过,骨气再重要,显然没有命重要,就算再不愿意,面对明晃晃的大刀,他们也只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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