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娟被沈清唬了一跳,脸色当场就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泽好好的,你咒他做什么?”
张秀娥赶紧往前一小步,把沈清挡在自己身后。
“清清没有咒阿泽,阿泽去磁州做生意时出了意外,就连金泽都有人听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
张秀娟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一双儿女,她确实多疼是翟灵儿一些。
但翟泽毕竟是她的亲儿子,怎么可能不在乎。等以后她老了,还要靠翟泽替她养老送终呢!
翟泽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她后半辈子岂不是完了?
她又不是钟姨娘这个年纪,还能老蚌生珠,再生出个儿子来。
“好端端的,阿泽能出什么意外?”张秀娟目光一扫,看见跟在沈清身后站着的白霖,才反应过来,两人说的有可能是实话,“白霖,你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霖这才走上前来,把之前和沈清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白霖话音落下,整个主院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翟敬源第一个开口,他脸色一时间很难看,“你是说,阿泽连人带着车队,全被那过山虎掳走了?”
这话问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关心翟泽,还是在关心翟泽运去磁州的那批货。
张秀娟听了这话,两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到地上去,还是一旁的丫鬟,赶紧扶了她一把,把她扶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
张秀娟喝了一碗热茶,又休息了片刻这才缓过来一点,大声责问,“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我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别说你一个,就是你们白家全家,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换做平时,白霖肯定一声都不敢吭。
可现在,他想起自己这些天的遭遇,心里更多的不是替自己委屈,而是替翟泽感到不公!
翟家人得罪施家之后,被施家疯狂报复,从此一落千丈。
这两年来,明明是翟泽一个人东奔西跑,一点点把翟家从前的生意捡回来。
可翟敬源和张秀娟是怎么做的?
日子一旦好了些,翟敬源就嫌翟泽抢了他在铺子和庄子里的权力,把家里的银钱死死把在自己手里。
张秀娟成日怨天尤人,翟泽每天忙着做生意,和翟敬源斗智斗勇不够,还得整天给她们母女擦屁股。
就这么劳心劳力,生病了没人照顾,被人劫持了,家里人都还不闻不问!
“我怎么就没有早说了?”白霖望着张秀娟红了眼眶,只不过这回是被气红的,“少爷一被绑去,我就求了好些人,终于求到佟家纸坊的陈管事,把我送回西屏来!”
“我连夜赶回来,只想老爷和夫人早点筹够银子,把少爷给救回来!”
“可老爷和夫人呢?我在外头拍门,老爷和夫人派着守门的婆子,把我关在柴房里三天三夜。”
“若不是我趁人不注意,打坏了门锁跑出来,恐怕这个时候老爷和夫人还不知道少爷被绑的消息呢!”
张秀娟被白霖一通顶撞,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本想教训白霖一顿,可忽然想起,自己前两天好像确实有听什么人提了一嘴,整个人就一愣,到嘴边的话也骂不出口了。
翟敬源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问道:“那晚守门的是谁,把人给我叫上来!”
刘婆子见势不妙,偷偷往外摸。
白霖一眼瞧见她,立刻就指着她喊道:“就是她!当时她和另一个婆子守在门前,还叫了几个人一起把我关进柴房!”
翟敬源立即大声喊道:“把这婆子给我抓起来!”
外头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立刻把刘婆子按在地上。
刘婆子鬼哭狼嚎。
“老爷饶命啊!”
“那晚奴婢见您和夫人刚睡下,便没敢让白霖打扰您。可后来奴婢也和夫人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