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金泽书院给院里的先生,都统一准备了几套院服。
主要都是些比较素净的颜色,简单大方又雅致,沈清身上穿的就是这种院服。
这年轻的书生虽然衣着朴素,但一看上去就是常年读书的。
他既要来金泽书院考学,自然认得书院里先生们的穿扮,看见沈清身上的衣裳,脸上顿时便多了几分恭敬之色。
沈清向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恰好这胡同里又没有门牌号,确实也不知道到哪里找这人去。
她冲着对方感激一笑,就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可知道翁研新,翁公子的住处在哪里?”
本来沈清也就这么一问,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大问题。
没想到,这书生听了翁研新的名字,顿时就脸色大变。
他上下打量沈清一番,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你也是来找翁研新的?”
“亏我还以为,你是金泽书院的先生,小姑娘家看什么不好,非要看翁研新写的那些下三滥的东西!”
沈清都还来不及解释,那人连路也不指,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翁研新的名声居然差到这种地步了?”沈清目瞪口呆地看着书生的背影。
不过,书生的态度并没有打消沈清的念头,反而让她打定主意看一看,翁研新是不是真的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这次沈清特地选了一个面相和善的书生,再次问了路。
“这位姑娘找翁兄?”这人看上去十几二十岁,态度就比前头那个温和多了,显然认识翁研新,对沈清的来访甚至还有挺高兴的样子,“翁兄住的地方外人不好找,姑娘跟我来,我带你去翁兄的住处!”
这个书生没有骗沈清,翁研新的住处确实不好找,沈清跟着他七拐八绕,最终到了一个偏僻破旧的小院子,书生才砰砰地拍门。
院子的墙很矮,很快就有人从房里出来,给两人开了院门,看见沈清的第一眼就笑道:
“这又是来找咱们那兰台公子的?”
沈清并不知道兰台公子是什么人,不过听两人这玩笑的语气,也就明白这应该是翁研新的笔名。
果然,还没等她开口,开门的书生就笑着说道:“那你们来得真不巧,翁研新前些日子回去了,说要在老家待几天。”
“那他的老家在什么地方?”沈清追问。
她这几天有空,要是翁研新的老家就在金泽镇附近,她亲自去一趟也不是不行。
要是再过一阵子,可不一定来什么事情,到时可就真的没时间了。
“哟,那我可不清楚。翁研新这家伙脾气古怪得很,从来不和我们说他家里的事!”
大家都是来金泽镇求学的,小小一个院子两三间房,多的时候能住七八个人。
集体生活本来就容易起冲突,更何况脾气怪的,很容易被集体排斥在外。
听他们说翁研新脾气古怪,沈清也就不得不重新考虑。
毕竟性格也是合作的关键因素,若是真的有才华,还可以容忍容忍。
要只是半桶水瞎晃荡的,谁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请这么一位祖宗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下回再来吧。”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人,沈清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告辞。
倒是和翁研新同住的那位书生见她要走,问道:“这位姑娘专程找到这里来,也是为了翁研写的那本《燕燕传》?”
《燕燕传》又是什么东西?
怎么听着和那本著名的《莺莺传》那么像?
两人见沈清一脸迷茫,这才看出异样来,不由面面相觑。
“姑娘没看过《燕燕传》?”
这么一问,倒把沈清留了下来,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两人就给沈清讲起了翁研新和这《燕燕传》
的事。
原来,兰台公子确实是翁研新的笔名,而这本《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