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斓玉准备坐马车回公主府,却不想这许长烨厚脸皮的直接上了她的马车,如此明目张胆也就许长烨敢做,他当真不怕被那新帝猜忌?
还是他已经用别的什么理由稳住了新帝?
姜斓玉也并未全都信任许长烨,万一这是新帝的另一手诡计,那许长烨此前种种就是为了帮新帝稳住她不让她起事报仇。
所以在没弄清楚许长烨的真正目的之前,她不会轻易交付全部,何况他亦对她有所隐瞒,否则今日她入宫也不会如此被动。
这一份不信任就当是她还他的。
“下车!否则别怪本宫脚下不留情。”
许长烨整了整衣衫,坐的比姜斓玉这个长公主还稳当,“恕臣不能听命,臣有要事要说。”
姜斓玉冷哼一声,那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全是杀意,“正好,今日你阻我去路,处处帮着姜玦刁难于我,敢问许相又是何意?”
他知道她一定是为此事而动怒了,但这个哑巴亏他不想吃,尤其是在他知道姜斓玉可能要去顾府,那就更不行了。
“公主,若您够聪明,应当知道臣是在救你。”
“救我?你师父尚且人都不知在何处,我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去那仙医谷碰碰运气。”
许长烨见姜斓玉半分颜面也不想给他了,便知道这误会有些大,无奈之下他只好将之前林素给他的那个印有番邦字样的牌子递给姜斓玉。
姜斓玉和番邦也没少交手,自然认识一些番邦文字,但这上面的却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家族的族徽。
“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得来?”
“顾府!”
对于眼前之人,他不需要隐瞒什么。二人都是多活了一世的人,上一世都发生了些什么没人比他们更清楚,所以对于番邦的恨意想必姜斓玉不比他少。
果然,姜斓玉看到了这块牌子之后,那神色就变得越发凝重了。
“顾府?顾府……呵!”
她这最后一笑也不知代表了什么,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许长烨也不说话,只将那矮桌上的茶壶拿起,给她倒了一杯香茶。
那淡淡的茶香味飘散在整个马车里,配合着静气凝神的熏香,可以让人的思绪变得更加清晰。
姜斓玉下意识的拿过茶杯,手指不小心与许长烨的手指轻轻碰到一起,她却没任何反应接过茶杯便一饮而尽,连那茶水的味道可能都未曾尝出。
许长烨看着自己的手指发着呆,这是他鲜少出现的一丝少年姿态。若非她突然开口,他恐还要再回味一番刚才那小小的碰触所产生的悸动。
“你是说国公府一直都和番邦有所来往?这我倒是不知,顾子期能有这谋虑?”
姜斓玉当初之所以选择顾子期,就是因为他蠢,除了一张皮囊什么都拿不出手,哪怕身为嫡子却根本不在顾府受重视。若非后来她下嫁之后日日监督他勤奋上进,如今恐怕都还是个被人瞧不上的纨绔。
可现在,许长烨却说顾府和番邦勾结。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长烨说道,“公主也不必这般惊讶,顾家又不是只有顾子期一人。”
顾子期身为顾家长子,父亲死了自然有机会继承爵位成为下一个护国公,但别人只叫他小公爷,皇上也未真的封他为国公,这面便是因着顾家还有其他能人。
“你是说掌管整个兵部的兵部尚书顾望源,顾子期的二叔?”
许长烨摇摇头,一脸置身事外的淡漠姿态,“这可是公主自己猜的,臣什么都没说,何况顾家不光有个顾尚书,年轻一辈的翘楚也很多。”
姜斓玉看了眼许长烨,这会儿他就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狐狸,看着似乎不那么精明,其实浑身至少长了八百个心眼,就等着她落套呢。
可惜,这次她不跟!
“下车!”
不等许长烨反应,姜斓玉已经将人给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