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竞争,有什么不合适的。”
凭谢茗慧的口才,压根说不过魏裳。
虞长仪本不想让她们起争执惹人笑话,奈何魏裳的脾气一上头,就算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谢茗慧只能急得跺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我兄长早就同我嫂嫂有婚约了!”
魏裳闻声冷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不可取,要两情相悦才叫好!”
“妹妹说得好!”
没等谢茗慧再发声,一身披绛紫色长袍,腰间悬羊脂白玉佩,头戴官帽的俊朗男人从旁边小道走出来,出现在她们这一行人的视野之中。
魏裳立马激动地拽着男人到虞长仪面前,“虞姐姐,你可曾记得我兄长?先前在青云楼,他还请我们吃过饭。”
虞长仪自是一人认出他的容貌。
当初魏渊瞒着家里前去江南看望妹妹,却因中途轻信贼人丢了马车包袱,半路被她所救。
当时他嫌丢人,不愿道明真实身份,却记了她的住址,等到回京后特意派人送了不少首饰头面过来。
虽然他没明说过自己的身份,还伙同魏裳一起瞒她,但她早就留了个心眼派人去查。
直到他是徐国公府的嫡少爷后,也没毕恭毕敬,更没想方设法地跟他扯上联系。
后来他又陆陆续续送了些礼物过来,都被她回绝了。
再然后他就只选在她每年生辰时送些贺礼,让她不能拒绝,但都记下了,待到日后都是要回礼。
魏渊一身凛然正气,腰杆板正,面容却含着笑,“虞妹妹,好久不见。”
谢茗慧对上魏家兄妹二人,自知理亏,竟掉头跑了。
虞长仪本想去追,奈何魏家兄妹一人一边将她围了起来,魏裳劝她,“她就在长公主府里,又跑不远。”
魏渊也在一旁煽风,“裳儿前两日一回京就闹着要去寻你,得知你出了远门,才肯作罢。”
虞长仪轻笑一声,“我答应了婆母要照顾茗慧一二,万一出了岔子,我回府后不好交代。”
魏裳一听不爽道:“姐姐嫁进常远侯府还要守规矩,不如嫁进我们徐国公府自在!”
刚才魏渊不在,她权当魏裳说的那些话是玩笑,现在魏渊人就在这里,她还这般玩笑,就免不了让她有些尴尬,“魏裳妹妹,不然你同我一起去找茗慧吧。”
魏渊见她无视自己,竟有些着急,直接动了手。
魏渊虽然是状元身,但他幼时也跟着自家舅舅练过武,因而手头上也有劲道。
虞长仪纤纤细肘被魏渊的一双大手紧包,藕节般发白的皮肤竟被捏得有些泛红。
她吃痛地“嘶”了一声,想让魏渊放开自己,但她越挣扎,魏渊就抓得越紧,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
“虞妹妹,裳儿刚所说也是我真心。”
魏渊额头发汗,“我原想着等侯府过了孝期,就跟我父亲提起此事,让他去求陛下赐你和离,到时候再迎你进国公府,没想到谢卫琢那小子会活着回来。”
魏渊一提,虞长仪倒是记起这桩事。
就算她现在不让魏渊死心,等他上了殿堂,皇帝也会让他死心。
这门婚事本就是皇帝赐婚,这才一年,他就登堂求皇帝赐和离,无疑不是在驳皇帝面子。
前世他不仅没有求娶她成功,反倒惹了皇帝不悦,当场给他赐了婚,让他娶了克死三个丈夫的启云郡主。
不过他命硬,倒是没被启云郡主克死,但他膝下的孩子倒是接二连三地因为各种原因离世,最后一个都没留下。
为了避免徐国公府断子绝孙,也为了替自己保全名节,虞长仪打算从根源上掐断他的念想。
她用力甩开魏渊的手,字如珠玉坠地,掷地有声。
“出嫁从夫,从我嫁给世子那一刻起,世子就是我的天我的地,就算他真的战死,我这辈子也就认他这一个夫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