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寒翻白眼，这话应该陛下说，你怎么知道陛下身体不适？
夏末初俏脸微微一红，但没说话，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雪白的方巾，放在手腕上。
王林先上前号脉。
片刻，一脸惊讶。
但没说话，退了下来。
葛明上前号脉。
也是满脸诧异，退了下来。
夏末初问道：“可看出什么？”
王林和葛明幽怨地看了一眼秦征。
心说，大人，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秦征笑道：“陛下，还请恕他二人无罪，他们才敢说。”
夏末初明了，她中毒之事，可是绝密，两个郎中哪敢说。
说道：“恕尔等无罪，但说无妨。”
王林这才说道：“陛下脉搏，有中毒之相！”
葛明说道：“中毒久矣！”
夏末初凤目闪亮地看着两个郎中，果然是高人。
一次号脉就号出来了？
当初，发现中毒，还是已经死去的父皇身边的老御医，观察了月余，才得以确定。
要不是秦征上次警告过，她真想把这两个高人留在宫里。
夏末初早就有心理准备。
问道：“可知是何毒？”
王林和葛明对视一眼。
王林说道：“需，观血，方知。”
葛明点头：“十五毫升即可！”
夏末初一怔：“十五毫升，是多少？”
没听说过毫升。
秦征解释道：“大概三汤勺那么多。”
夏末初点头，伸手摘下金簪，就要刺破手指。
秦征赶紧说道：“陛下，我们有针管。”
“针管？”夏末初又听到了一个新鲜词。
王林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小手指粗细的青铜针管，又打开一个瓷瓶，顿时散发出白酒的气味。
王林用镊子在瓷瓶里夹出来一个纤细如银针的针头，安装在铜管上……
抽血完毕，夏末初很惊奇，居然是从血管里直接抽血。
那针头扎进去，很锋利，没有簪子刺破手指疼。
还有这等宝贝？
李秋寒也看呆了。
夏末初看向秦征：“你发明的？”
秦征点头：“还不够精细，以后会逐步改进。”
夏末初：“……”
李秋寒：“……”
已经很好了，还不够精细？
“现在可知是何毒？”李秋寒问道，她比女帝还着急。
王林说道：“需进一步化验，才能确定！”
“化验？”
这又是个新鲜词。
秦征：“就是通过炙烤，蒸馏，沉淀，以及用动物做药理实验，检测出血里面的毒素。用草药做对比试验，制出解药。”
大乾王朝哪有检验设备，只能用这种土方法。
李秋寒问道：“多久？”
秦征：“三月余！”
他得把血液送到红彤县人民医院，化验。
红彤县医院有独立的毒理科，那里收集了大量的毒素样本。
要是对比之后，样本里面有这种毒，那就省事了，因为，样本里的毒素，都已经配置出了解药。
女帝中的显然不是剧毒，时间来得及。
要是砒霜类剧毒，可就不行了。
夏末初倒是信任秦征和两个郎中，毕竟能把李秋寒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此刻有些期待。
夏末初没留下吃饭，就回去了。
做皇帝的都是日理万机，确实没时间可耽误。
送走夏末初，秦征回到书房。
王林和葛明还在。
秦征问道：“发现了什么？你们没说？”
当时，他就看出两个郎中有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