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刚离开,
那老鸨便鬼鬼祟祟去了莳花馆后院一处隐蔽的院子。
老鸨敲了三下,门开了。
一个侍从打扮的年轻男人探出头来,四处瞧了瞧,见附近无人,这才开门让这老鸨进来。
这侍从问:“事情都办妥了?”
老鸨忙道:“办妥了,办妥了。”
“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老鸨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香炉的灰我都已经让人倒得干干净净的了。”
“这是给你的赏赐。”男人拿出一个鼓鼓囊囊没有任何标记的钱袋子。
老鸨忙欢天喜地地接过来,眼睛像是黏在了钱袋子上,口中不断地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好了,你下去吧,昨日的事情务必要烂在肚子里,否则,就小心你的脑袋。”
老鸨躬身应:“是、是。”
老鸨退出去了,院子的门重新关上。
男人过去插好了门栓,然后又检查四周情况以后,才提步朝正屋走去。
屋子里,
屏风遮挡,帷幕垂落,室内昏暗一片。
隐隐约约透出来一个坐着的人影。
那侍从恭恭敬敬上前来,“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男人起身戴上帷帽,“好,走吧。”
帷帽的黑纱垂落下来,遮挡住了他的面容。
那人掀开帘子出来。
侍从跟在身后,不解道:“公子为何要促成二殿下和徐家小姐扯上关系?徐家大小姐不是已经被指给了太子殿下?徐家总不能出两个皇子妃吧?”
侍从虽然遵照命令办完了事情,但是仍然一肚子疑问。
那少年回头,似乎瞥了他一眼,“为何不可?”
如今南疆的兵力在云南王手里,他是个老滑头,不会站队。
中央禁军握在皇帝手里,谁要是敢伸手,都要断了爪子。
二皇子背后虽然有手握兵权的齐家,但是齐家的手里的兵和徐屹山手里的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他这人最爱看龙虎斗,这争斗的双方得旗鼓相当才好看,若是实力悬殊了,那还有个什么看头?
况且,亲眼见证亲兄弟变连襟,亲姐妹成反目,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这局面会乱成什么样,一向端着水说要中立的徐屹山,又会选择哪个女婿呢?
“若都是正妃,陛下肯定不会同意,但是萧承不是已经有皇子妃了么?”
少年轻笑一声,“一个侧妃而已,陛下会同意的。”
也许,陛下还会乐见其成。
毕竟,不受宠爱、不成器的大女儿嫁给了病弱的活不长久的太子,成了太子妃;受宠的、“端庄贤淑”的二女儿嫁给了势头正好的二皇子,却是皇子侧妃。
徐屹山会选哪个,还真不好说。
很可能,他哪一边都不会选。
这才是陛下最希望看见的。
陛下因为对太子的愧疚,所以在太子出手以后,答应了徐家的亲事。
但是另一方面,他心底又仍然猜忌着太子,让太子娶了手握兵权的徐屹山的女儿,陛下一定寝食难安吧?
少年轻笑,这才是帝王家啊。
所有的爱都要为权势让步,所有的爱都会覆灭在互相猜忌和权力争夺之下,最终烟消云散。
徐尽烟从莳花馆溜出来以后,马不停蹄回了客栈。
她躺了没一会儿,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
窗外的阳光金灿灿的,大概快到午时了。
徐尽烟打了个呵欠,懒洋洋起身,准备下楼让店小二送些吃食上来。
最晚虽然她很满意,也很享受,但是到底是累着了,等用完膳,她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她刚下楼就听到旁边一桌客人说:“听说,徐将军打了胜仗,已经班师回朝了?”
“徐将军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