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甲道:“这种东西叫‘黑物质’,并非来自人间的东西,据说它是由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组成的,只要它碰到人的皮肤,就会渗透到骨头里面噬咬骨头,吸食骨髓。那是一种蚀骨钻心的痛苦,平常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痛得满地打滚,恨不得把皮肉抓烂露出骨头来。你没有痛觉,那就让我们一起见证来它的效果吧!”
不再详述时甲如何摧残逆鳞,我们回来说一说王质。王质得到雷燕瑜的特批提前下班,当转入自家后门小路时,正好看到叶子青和银婴从路的另一头打马回来。
王质等她们到了身前,笑问:“你们这是上哪去了?”
银婴道:“王质,我有一大堆话要跟你说!”
王质笑道:“我也有一大滩苦水要向你吐!”
叶子青问:“王公子,那一大包是什么?”
王质笑道:“新官服和盔甲!我升官了!”
银婴惊讶地问:“建威府还发盔甲的啊?”
王质道:“说来话长,进里面再说吧!”
三人在马厩驻了马,王质把东西拿回房间,叶子青和银婴回到客厅。
阳夏看到银婴立马迎上去,关切地问:“银婴,嫂子说你去打坏人了,你没有受伤吧?”
阳夏这么紧张自己让银婴心里很愉快,红着脸道:“没事!就是后背被自己的飞刀扎伤了。”
阳夏心疼道:“哎哟,严不严重啊?”
银婴道:“不严重!不跟你说了,我要喝水!”
贾半仙问:“小女娃,你怎么会被自己的飞刀扎伤后背呢?”
银婴道:“哎呦,说起来就丢人了!”
谢道韫笑问:“幸亏有叶姑娘跟着你去,对吧?”
银婴喝了口茶,道:“是的,如果不是叶姐姐救我,我今天死了两三次了。”
阳夏惊道:“这么严重啊?下次一定要叫上我啊!”
银婴瞥了阳夏一眼,道:“你睡得跟一头猪似的!”
阳夏恼道:“我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发了狂,幸好有师父在才没有酿出大差错!”
这时候,王质从外面走进来,笑道:“哇,好热闹啊!欸,这不是叶兄吗?可把你盼来了!”
叶知秋起身拱手道:“叶知秋见过王公子!”
王质抱拳回礼道:“叶兄请坐,叶兄是因何事而来啊?”
叶知秋问:“王公子可还记得邢晚恭邢前辈?”
王质道:“当然记得!邢前辈还救过我性命呢!叶兄可知道他的下落?我得好好感谢他!”
叶知秋道:“邢前辈已经去世了!”
王质心里咯噔一声,邢晚恭毕竟救过自己的性命,即使和他无亲无故,也不免悲从中来。尽管银婴一直不喜欢邢晚恭,可是听到这个噩耗也不禁失落的“啊”了一声。
王质定了定神,问:“叶兄,邢前辈是如何过世的?”
叶知秋便把如何发现邢晚恭并把他带回山洞的事叙述一遍。
叶知秋道:“邢前辈醒了之后恢复了神志,在洞中和我生活了近十天,期间还指导了我开启欲神的宝箱。可是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一天比一天消瘦。在山上缺医少食,我劝他到建康城来找你们帮忙,不过他坚决反对,说这是命数,他是时候该走了!然后他前晚离世了,寿终正寝,走得很安详。”
生离死别最堪伤,每话令人欲断肠。
银婴鼻子一酸,哭道:“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呢?”
阳夏上前轻轻拍打银婴的后背,银婴这次没有避让,反而转身靠在阳夏胸膛上哭泣。阳夏如获至宝,轻轻地拥抱着银婴。谢道韫方才已经哭过,此刻被银婴牵动情绪,眼泪不由自主地又冒了出来,连忙掏出手帕来擦拭。
王质道:“并非突然了,我上次见到邢前辈时,他已经整整瘦了一大圈,之后去了杜子恭的老巢,免不了又多一场耗费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