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质一打开卧室门,便看到小容和小然,一个拿着一壶茶水一个捧着一盆清水,站在门外等候。
王质问:“你们站门外多久了?来,快进来放下吧!”
王质洗漱好后,小容道:“老爷,我们来伺候你更衣吧!”
王质道:“你们叫我老爷就真的把我当成老人看待啦?出去吧,我自己来!”
小容和小然答应后退下,顺便把洗漱用具收走。王质迅速穿好一套新的官服,走出卧室来到前厅。
小然已经把早饭放在案上,看到王质出来,便道:“老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老爷慢用!”
王质来到建康城以后,早饭一直在路边摊解决的,如今看到住家早饭,倍觉温暖新鲜,赶紧在案后就坐。早饭是一碗馄饨,三个春卷。
王质问:“这些都是桂姨做的吗?”
小然笑道:“这都是桂姨一大早起来做的。老爷尝尝,还热乎呢!”
王质勺了一只馄饨试试,发现味道不错,于是三下五除二一口气吃完。
小然递上手帕,王质用手帕擦完嘴后,笑道:“桂姨手艺真好!自从我母亲去世以后,我第一次吃到这么暖心暖胃的早饭。小然,替我好好感谢桂姨!”
王质走出大门,刘姨已在门外等候,刘姨问:“老爷,今天有没有特别事项要吩咐?”
王质道:“没有特别要交代的,你们就按计划把宅子装饰一下吧。刘姨,我走了!”
刘姨道:“老爷慢走!”
王质走去马厩取马,与洗衣服的张姨在小道上碰到,张姨退至路边,道:“老爷慢走!”
王质笑着朝她挥挥手,取马赶回建威府。路上,王质心里感叹:有家真好!
中午,王质在公书房休息的时候,刘惔踱步进来,王质连忙起身向刘惔问好。
刘惔道:“你不用管我,我就随便走走。”
王质问:“莫非大人有什么烦心事?”
刘惔道:“你这么聪明,能猜出是什么事吗?”
王质道:“我猜大人应该是为朝廷上的事烦恼。”
刘惔道:“你怎么知道是朝廷上的事,而不是我建威府内的事?”
王质道:“大人今天整个早上都不在建威府,所以我猜测是朝廷上的事。”
刘惔道:“又被你猜对了!朝廷上确实有些事,不过这些对你说也没用。”
王质好奇地问:“大人,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烦恼呢?”
刘惔道:“皇上瘫痪不能理政后,朝廷两次征召桓温入朝参政,都被桓温借口推托。现在还将驻军南迁,离建康城只有不到两百里的距离。”
王质道:“想来是大司马害怕兵权被削,因而不敢入朝。驻军南迁是为了向朝廷施压。”
刘惔道:“如今桓温在他治下的八个州中,自行招募军卒、调配资源、任命部下,已经是半独立状态。朝廷对他已不能征调自如了。”
王质道:“大人,你我手上无权无兵,为此烦恼也是徒劳无益啊!”
刘惔道:“话虽如此,但桓温始终是个祸害。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挟制朝廷,甚至取而代之。”
王质提醒道:“桓温势大,朝中必有亲信。属下劝大人以后少说这些话,以免引来祸患。”
刘惔道:“我也就是和你随便聊聊,好了,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王质道:“大人请留步!”
王质从抽屉拿出请帖,道:“我与大人相识时间不长,不知道邀请大人莅临我的婚宴会不会太唐突?”
刘惔伸手接过请帖,笑道:“你这小子可以啊!年纪轻轻就要结婚啦?”
王质笑道:“是的!十一月初三,还望大人能大驾光临!”
刘惔道:“那没几天了!姻亲是哪家?”
王质道:“陈郡谢氏。”
刘惔猛然抬头看着王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