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赵振海的耳中,同时房间内其他人也听得真真切切。
想和我斗?你还不配!
何等嚣张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李斯文,你真当我们不敢动你吗?”赵振海这些年哪受过这般屈辱,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然后迎接他的却是挂断电话的声音。
“操!”赵振海把大哥大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摔,继续骂道:“这个李斯文太狂妄了。”
“爸,他这么做明显是没把我们赵家放在眼里。”赵天龙面露凶光道:“让我去办了他吧?趁着他还在北海,我们还有胜算,如果一旦等到他离开这里,我们就真的没辙了。”
赵振海沉默了,不过这时候林保国却突然插嘴道:“赵兄,有句话你别不愿意听,从我们各方势力船只被扣的速度不难看出,李斯文有备而来,并且实力深不可测,我们三大家族只是求财而已,没必要和人家硬碰硬吧?如果李斯文真的在这里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林保国说完,吴毅冷也点头道:“这一次我觉得林兄说的不无道理,赵兄还是仔细想想吧!”
“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怕了。”赵天龙扯着嗓子道:“咱们几大家族这几年,腐化的大小干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巨大的利益链之下谁他妈也别想独善其身,动我们?他们敢吗?”
“天龙,怎么和长辈说话呢?”赵振海瞪了对方一眼,然后道:“林兄和吴兄说得有道理,不到最后,没必要把问题闹的无法收场,这样吧,你带着兄弟们去办公厅,把李斯文和宋雪莉请到赵家。
尽量不要动武,我们只需要将他囚禁在这里,便有谈判的资本。”
“好,今天去吗?”赵天龙反问。
赵振海本打算今天行动,可是他却突然打断道:“不行,我们需要更多的筹码。”
“更多的筹码?”赵天龙愣了下。
“你在调查李斯文的时候,应该了解到他了的家庭信息吧?”赵振海问道。
“对,他有个老婆有个女儿,都在齐州生活。”赵天龙说完微微一挑眉:“爸,你想从她们身上入手?”
“没错,我就不信李斯文没有软肋。”赵振海阴森的说完,看见林保国紧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林兄是担心我们会和黄明泉一样?”
林保国确实担心,毕竟当年黄明泉之死潮汕一带深受影响,但想想此刻的处境,他倒认为这是一个办法。
“或许,也只能这样做了。”林保国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我们不狠他永远不长记性。”赵振海说完,看向吴毅冷道:“齐鲁省东营是吴兄的地方,齐州你的人脉应该不少吧?这件事交给吴兄去做怎么样?毕竟我的人如果赶往齐州,不仅时间太久,也未必能成功。”
吴毅冷搓了搓手指,没有说话,而赵振海则继续道:“我们三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节骨眼,就别打各自的小算盘了。”
“赵兄多虑了,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了。”吴毅冷说完,便出去打电话了。
与此同时,放下电话不久的李斯文双手插着兜,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城市,不禁感叹道:“这北海还真是穷啊!就连高楼都没有几座。”
“李总,你真是杀人诛心啊!”坐在沙发上满脸愁容的安富裕开口说道。
“杀人诛心?怎么讲?”李斯文转身问道。
“你明知道我们北海穷,却通过各种关系阻拦了海上运输,虽说是因为你想对付赵家,可我们北海也深受其害啊,你去市场看看那些海鲜摊位的业主,哪个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活着?如果再挺几天,我怕整个北海的市场会乱套。”
“这就是你们的事儿了,做领导的,当然要安抚好群众的情绪。”李斯文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李总啊李总,你真是不做父母官,不知百姓哀啊!你这么折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