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我在国外见到的半张脸都毁了容的女孩。”南怀瑾说。
夏至瞪大眼睛看着南怀瑾看了好久:“也就是说人面对面的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都没有把她给认出来?我刚才只看到她的后背,我就敢100确定是,亏你还作为她的老公面对面都没认出来!”
“夏至,你别那么激动。”桑旗宽慰地道:“其实一切都还没有确定,我们刚才也只是看到她的背影。”
“我说她是谷雨就是!”夏至跳着脚:“肯定是她一定是!”
桑旗倒没有夏至百分之百的笃定,但是她这么激动,如果现在有任何一个人说不是的话,恐怕夏至会跳起来跟他们拼命。
桑旗拍的拍她的肩膀:“稍安勿躁,我们再确定一下。”
“那我现在就过去拍她的门。”夏至说着的手就握在了门把手上。
一直都没说话的南怀瑾终于开口了:“别着急。”
“不着急?瞧你气定神闲的样子,是不是你这几天和桑榆又死灰复燃了?所以其实你在国外就认出了谷雨,但是就是没有跟她相认,对不对?”
“
不好意思。”桑旗对南怀瑾说:“你知道的,夏至一着急的时候就胡言乱语。”
“我才没有呢!”夏至挥了一下手:“你看看他有多冷静。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吗?”
“她既然回来了都不肯来找我们,她的脸又变成了那样,肯定是暂时不想见到我们,所以你这样过去开门,我怕会吓着她。”
夏至瞪着眼睛看着他:“那你什么意思?”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我们就这么一直暗暗地守着她,等她什么时候想见我们,
再说。”
这时候夏至也渐渐冷静下来了,眨了眨眼睛。
其实仔细想一下南怀瑾说的也没错。
她揉揉鼻子,眼泪又掉了下来。
“谷雨那个死女子,跟我们还要藏着掖着做什么,别说她半张脸有伤痕,就是整张脸都满是伤疤我们也不会嫌弃,不对,是我和桑旗,你我就不知道了!”
夏至流着眼泪骂人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桑旗用纸巾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不论你跟她有多熟悉,就算是父母和子女,她的内心还是有一份自尊和骄傲在那里,估
计不想让我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想让我们担心,那我们不如等她的脸好起来,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脸已经成这样子的怎么能好吗?”夏至用桑旗的衬衣擦鼻涕,擦眼泪。
“可以做医美。”南怀瑾说:“我认识一个专家做去疤痕的手术做的很好,虽然过程可能很长,但是一定能治好,至少比现在好很多倍。”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不去找她。”夏至吸着鼻子:“”可是我好想敲开她的门揍她一顿。”
“干嘛要揍她?”南怀瑾瞟她一眼。
“她明明活着没死,却藏起来这么久,不让我们找到她。”夏至想想又要哭:“知不知道老娘为她流了多少眼泪?”
说着说着她就哭倒在桑旗的怀里。
叶纷,不,现在应该叫她谷雨了。
她完全没有留意对面房里的骚动。
她把行李搬进了房间,大半夜了也没有力气收拾,就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
等回过神了才发现这个房间居然很好,虽然只有1室1厅,但是麻雀上虽小五脏俱全。
洗手间厨房客厅卧室,一应俱全,而且还是精装修。
那张欧式的大床一看躺上去就很舒服。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随便当了一天的群演,竟然还找到了住的地方。
这里就是比酒店也差不了多少,离片场还很近。
她以后可以在影视城找一些跑龙套的角色。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隐隐也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