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手脚都是冰凉的。
我陷在沙发里,等到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桑时西也在房间里。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回房间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我看他一眼就站起来准备去洗澡,他喊住我。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
我迅速转身看着他:“你偷听我们讲话?”
他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我和桑旗本来也是在花园里说话,那里畅通无阻,被人听到也正常。
我眯着眼,刚才花园里的雪晃的我眼睛疼。
“有区别么?反正他都那么认为了。”我好像没有承认,只是没有否认而已。
“你不怕他误会你?”
“哈。”我都快要笑死了:“我怕他误会我做什么?我还在期待什么,你打算成全我和桑旗?”
桑时西走到我的面前来,他高我一个头,仰脖看他脖子都痛。
“你要我娶你是因为赌气,现在气赌够了,你有想过以后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哪天想休了我提前跟我说就行了。”
我走进洗手间去洗澡。
反正,他就算暂时不休了我,生下孩子我也会主动跟他离婚。
就像他说的,我的气赌完了,现在不想再
继续折磨自己。
不用天天看到桑旗,我就会早点忘了他。
早死早托生。
晚上隔壁吵的很,桑家的隔音应该是做的很好的了,但是何仙姑的哭声和叫喊声时不时地钻进我的耳朵。
桑旗在和她吵架,为了嫣嫣。
何仙姑真的蠢出了我的预期,她就是再讨厌嫣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找麻烦。
而且现在嫣嫣刚醒,在桑旗的心里是心肝宝贝。
哎,蠢到家。
再后来桑旗摔门走了,我才稍微清静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眼睛一睁,居然看到何仙姑坐在我的床边,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干嘛?”惊悚地从床上爬起来。
我晚上就跟桑时西提议,把我们的门锁换成人脸识别,何仙姑禁止入内。
她脸上两个墨黑的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
“夏至。”她声音嘶哑,语气哽咽,看来昨晚哭了大半夜,不过喊我的名字还挺温柔:“盛嫣嫣醒了,你知道了吧。”
“啊。”我哼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
她跟着我到门口,看我刷的满嘴泡泡。
“桑旗要跟我离婚。”她说着说着,又哭了:“我们才结婚一个多星期,就为了那个盛嫣嫣跟我离婚
。”
谁让她没脑子去动盛嫣嫣,活该。
我自顾自地刷牙,随她哭去。
她哭的好大声,我的电动牙刷地声音都没盖的过她的哭声。
我漱了口,洗了脸,用两小团棉花堵住耳光去换衣服。
她仍然哭的凄凄惨惨戚戚:“桑旗昨晚对我发好大的火,我做什么了?
我只是让人去跟盛嫣嫣去谈,跟她说我和桑旗已经结婚了,让她不要再勾引他而已,谁知道她就晕过去了。”
我毛衣穿了一只袖子实在忍不住从衣帽间里探出头看着她:“你让什么人跟她谈的?”
“彪哥。”
“彪哥是谁?”
“我一个朋友认识的黑社会。”
我捂住了脸,我真是对何仙姑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让一个黑社会去跟一个大病初愈患有心脏病的小姑娘谈判,你怎么想的?”
“我是想,找一个比较有威慑力的,她就会害怕。”
“你是不是傻,你也不看她背后的人是谁?是桑旗啊,你就是叫一车彪哥来也无济于事啊,盛嫣嫣的武器很简单,只要随便一晕,就跟原子弹一样的效果,懂不!”
何仙姑忽然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