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我不敢把那根胸针的针扎进他的喉咙。
他已经把我儿子弄成这样,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他觉得今时今日我对他的恨意还不能够把这根针扎进他的喉咙里吗?
我给过他机会了,他不要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用力的捏住胸针,手颤抖着,真的很想用力他的喉咙里。
但是他完全都不躲,就这么站在我的面前,一时之间我还真下不去手。
我抬头看他的眼睛,他坚毅而又冷静的看着我,好像刚才我的那些控诉全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
我又气又恨,咬着牙用力的将针戳进了他的颈部皮肤里,我几乎都能感觉到针头扎进皮肉里的那种感觉。
我并没有扎得太深,估计扎进去针没了一半我就松开了手,然后那胸针就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还是站在那儿,灯光和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还有他的脖子上,我看到了他的脖子在在针孔在一滴一滴地往外渗血。
天明明这么黑,我却能够看得这么清楚。
我怎么这么怂,我简寺鹿以前的脾气,我若是有刀的话一定会将他从头划到脚。
可是现在他把我儿子害成那样,我却连拿根针扎他都不敢。
我腿一软,抖抖嗖嗖地
向后退了几步,喃喃自语:“ 如果你真的不怕死的话,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水果刀。”
我说得出做得到,只要他还敢在这里站着。
我转身拔脚往我的房间跑去匆匆的进门,在客厅的水果篮里找到了那把水果刀,然后握在手心里再折回去下楼。
这一系列的动作我完全没有给自己思考的时间。,也不允许自己有思考的时间,我怕我一打岔就会心慈手软。
刚才那根针我都不敢扎进去,现在是把刀呢,我敢捅进他的胸膛里吗?
我握着刀下楼跑到了花园里,但是找遍四周都没看到容衍。
我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泄了一口气靠在一棵大树上,浑身凉凉的。
风一吹来,我才意识到浑身都是冷汗。
他不是不怕死吗?他面对我手上的那根针当然会站在我面前,他知道一根针不可能把他给扎死。所以他就大义凛然的站在那里没动,不过我要去拿水果刀那就不一样了。
他了解我的,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很多年前我就用一块大石头把他的脑袋给砸开了花,到现在我还能看到他额头上的疤痕。
所以他还是胆怯了。
我靠在树上,也不知道是如释
重负呢还是失望。
我在那一个人自顾自地傻笑,忽然我听到了容衍的声音。
“ 简寺鹿,我在这里。”
我抬头向声音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看到容衍站在离我不远的另一棵大树下。
原来他没走啊,那他是躲起来了吗?看到我手上有没有水果刀吗?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来,看着我说:“我一直在原地等原地。”
我抬头看看,哦,原来我太紧张了,这不是我跟容衍刚才碰到的地方,我跑错了。
感情他还在这里没走,他是觉得我不敢把手中的水果刀扎进他的胸膛吗?
“容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了你?”
“简寺鹿,如果你想杀的话,你随时可以杀死我。但是我再一次跟你说小熊不是我带走的,我到新加坡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你。”
“我在监控里看到你了。”
“你确定看到的真是我吗?”
我顿了一下,监控有点模糊,而且还是黑白的,我的确没有看清楚他的脸,我只看到了他低着头牵着小轮胎的时候离开。
但是他的身形跟容衍的一模一样,还有穿衣的风格,还有发型,总之我看一眼就100的笃定那是容衍。
现在他又突然这样
反问我,我居然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