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容衍什么关系?你这么着急,不如你去监狱里替他坐牢好了。”
“简寺鹿。”
“你闭嘴,我是喊你过来吃火锅的。你对容衍这么感兴趣,你有异议就去找警察好了,反正我说的是实情。”
小轮胎坐在我身边正埋头吃豆花的,我摸了摸小轮胎的脑袋:“豆花好吃吗?”
他点点头,然后抬起头来咬着勺子惶恐地看着我:“小鹿姐姐,你在跟姐姐吵架吗?”
“不碍你的事,你该吃吃该喝喝。”
我大口吃肉大口喝可乐大快朵颐,西门一直瞪着我叹了一口气。
“简寺鹿,我不是怀疑你供词的真假,我是觉得你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你想想看要不是容衍过去救你,你可能已经死在那个医生的手里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做假供词了,不好意思,本人就是学法律的,我不会做伪供。”
“没有让你做伪供啊。你可以”
“闭嘴,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会感觉你让你在西城混不下去,念在你跟我一起读过幼儿园的份上,念在我外婆去世的时候,你去参加葬礼的份上,虽然我不知道你的
动机,但是我念在这些以前你对我做的那些我不跟你计较,吃完这顿火锅,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请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从皮夹子里掏出钱拍在桌上,然后扬长而去。
我听到小轮胎在我的身后带着哭腔问西门:“姐姐,小鹿姐姐为什么生气?你们吵架了吗?你们为什么吵架?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我根本就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亲人,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永远的在战斗。
我去住了酒店,拉黑了西门和法医的号码,正在犹豫要不要也拉黑那个郑律师的,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按了免提,坐在梳妆台前吹我的头发。
我的吹风筒开的是小风,呜呜呜地响,郑律师的声音在吹风筒的声音中模模糊糊的显得不那么真实。
“小鹿。“他说:“你今天去派出所录的供词加上容易的供词,警方已经立案,一周后开庭,你作为当事人需要出庭。”
“他不都承认了吗?还有开庭的必要吗?”
“开庭宣判。”郑律师说。
“好,我知道了。”我正要挂了电话,郑
律师又喊住了我:“小鹿,你可以把吹风筒的声音关掉吗?”
他的耳朵真是一级棒,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我这边在吹头发。
我勉强把吹风筒给关掉了,郑律师的声音四平八稳,但我也听出了一丝丝的情绪。
“你今天跟警察说的这些我希望你以后对任何人都这么说,就这样小鹿,你好自为之。再见。”
郑律师挂掉了电话。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的。
为什么一开始郑律师让我什么都别说。
他是知道事实真相的,他不是容衍的人吗?
为什么我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把所有的一切推到容衍的身上,他却仍然维护我呢?
我不明白,但也不想明白。
这个世界本来就真真假假,他们做的看似在为我好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为我好,他们是在害我的就真的在害我。
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容衍在离开那个灯光斑驳的房间之前的那个笑容。
冷淡,不屑,甚至充满了深深的厌恶。
我不承认我被那个眼神给刺伤了,但是我觉得那个眼神会伴随着我很久,或者还会进入到我的梦里。
容衍的这个
眼神就是犯了死罪。
三到十年?
这种人渣这种败类,20年,50年,100年,把牢底坐穿都不够解恨。
我在酒店里住了整整一个礼拜,小黄毛打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