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空无一物，没什么内容。
“什么？”
“我外婆
的印章，不见了。”
富大川揉揉眼睛，他睡了太久，反应有点迟钝。
“董事长的印章？”
“嗯，你每次都到家里来拿着文件给外婆盖章，后来外婆严重了，她手抖盖不了，都是你盖的。”
“是啊。”他连连点头：“后面几次都是我盖的，我把内容读给董事长听，她认可了我就盖章。”
“现在，印章呢？”
他睁大眼睛似乎在仔细回忆，我紧盯着他的眼睛。
“最后一次盖章，那是个星期三。”他喃喃自语地回忆：“我去找董事长盖章，盖完之后我就把章放在了书桌上，每次我都放在那里，稍后会有人来收的。”
“谁收？”
“反正每次都是周管家拿给我，我想应该是周管家再收起来吧！”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瞬不瞬。
他被我看的很不安。
“周管家死了。”我告诉他：“我怎么求证？”
他的眼圈又红了，一个大男人怎么生了场病变得这么爱哭？
“我怎么躺了一个多月，人间全都变了呢？”
“现在不是你嗟叹的时候，富总，”我很懊恼，因为我的线索好像又断了：“现在应该是你回忆的时候，那枚印章到底在哪
里？”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简小姐不会以为我把董事长的印章给藏起来了吧？”
“你知道印章的重要性，我外婆半身不遂，周管家垂垂老矣，你糊弄他们很简单。”
“没有，我没有。”富大川摇着头，氧气管都被他给甩下来了：“我富大川没有别的本事，但对董事长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发誓保证都没用，我要看到印章。你也知道印章没了对简氏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富总，良心这种东西有没有自己才知道，别说给别人听。”
我起身走到门口，听到富大川颤抖的声音：“简小姐。”
我侧过半个身子看他：“嗯？”
“印章，我真的没拿。”
“哦。”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真傻，明知道跟他谈也谈不出个结果，还浪费什么时间？
我回到容衍的房间，他正在打电话。
应该是公事，他愁眉不展：“我知道了，现在市场就是那样，很难办……”
我等他打完电话才走过去：“白芷安原来就是个女二，演技不怎么样流量也一般，三线四线的水平，你偏偏要给她做女主角的电影当制片，不是作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