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吗?”
沈苍却直觉不对:“我去侯府做什么?”
“祖母打翻了这药水,我明日拿什么给魏三公子施针?”沈栖姻一副“你缺心眼儿吧”的表情:“耽误了给他的医治,父亲自然要亲自去侯府向侯爷请罪。”
沈苍哪里敢去!
立刻道:“是你负责医治,又不是我!你自去请罪,与我无干!”
谁知沈栖姻却转身落座,一脸平静地表示:“那我也不去。”
“你不去谁去?”
“谁把药打翻的谁去!”
话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沈老夫人。
她气得脸色铁青,怒声道:“这叫说的叫什么话?我可是你的祖母!便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那药,你去替我认下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沈栖姻冷笑:“我来告诉祖母又能如何。”
“如今魏三公子的病,不是他自来身体虚弱所致,而是此前太医院有一位庸医误人,才将他害到这般地步,您猜后来那位太医是何下场啊?”
说着,她忽然看向沈苍:“父亲应该知道吧?”
沈苍面如土色。
他知道。
正因为知道,他才不想去侯府。
当年那人,甚至不是侯爷处置的,而是陛下闻听此事后,二话不说就下旨将其全家都下了狱。
重刑审问过后,确保他们不是蓄意谋害魏三公子,却仍将其家人流放苦寒之地以示惩戒。
至于那名太医,当即就斩了!
魏三公子的地位,可见一斑。
如今给他治病的药水被他们沈家弄没了,便是沈栖姻将事情都揽过去,宫里那位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们这一家子!
必定是要严刑拷问的。
说不定……会再次被押入栖鹰阁的暗牢!
思及此,沈苍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次开口对沈栖姻说话时,语气明显缓和了几分:“……栖姻啊,你既有医治那魏三公子的本事,想来侯爷未必会难为你。”
“所以呢?”
“所以,你以此跟他求求情,或许能保住咱们全家。”
沈栖姻摇头失笑:“父亲是巴不得咱们家早点被灭门吗?”
沈苍一脸不解。
沈栖姻凉声道:“您主动去侯府请罪,我再医好魏三公子,这叫将功折罪,或许还能保沈家安然无恙。”
“可你们都缩在家里不露面,只让我一个万事都做不得主的小辈去和侯爷周旋,告诉他‘留着我,他儿子才能活’,这叫要挟。”
“您确定待魏三公子好了,他会放过沈家?”
“这……”沈苍一时也犯了难。
不经意间扫过站在一旁的沈老夫人,他眼底生出一丝埋怨。
若不是老太太,哪会有这些闹心事!
可沈老夫人偏偏不自知,竟还对沈苍说:“那你就随二丫头走一趟侯府不就完了嘛。”
沈苍一听,当时就火了!
“哪儿那么容易!”
“若真像您说的那么容易解决,您自个儿怎么不去!”
沈老夫人又惊又怒:“你、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矫情这些做什么!”沈苍愈发不耐烦:“明明就是您惹出来的事,我这可是为了帮您解决麻烦才在这绞尽脑汁,您不帮忙也就罢了,还竟跟着添乱。”
“你、你……”
沈老夫人指着他,气得手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栖姻冷眼旁观。
瞧吧,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都知道疼了。
母子二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不想就在这时,沈夫人却忽然开口说了句:“咱们再买一株灵芝暗中补上不就行了吗?”
沈苍没好气地数落道:“废话!这还用得着你说!”
“问题是上哪儿寻摸这灵芝去?”
那东西与寻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