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尖细而又刻薄的眼睛上下紧打量着连南,随即又摇了摇头。
似乎见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言语训斥道:“简直无法无天,竟对你婆婆如此,动手这要上了开封府,你是要蹲大牢的!”
这些老太太,平日里就喜欢坐在巷子口扯闲话。
看着路过的狗,都得要指着挤兑两句,更别提今日有这样大的热闹。
只当自己是县令如今官大,仗着上了年纪,连南不敢对她呛口,便肆无忌惮地开始训斥。
可这眼神在看着连南身上穿的衣裳,又是羡慕的紧。
她们并非是村子里的人,自然这好料子也是知晓的。
想着自己穷极一生,一件好衣裳都没有穿。
可像连南这样的年轻媳妇,却能吃香的喝辣的。
心里的不平衡,让这些老太太蒙蔽了双眼,说起话来也是愈发理直气壮。
似乎连南是她家媳妇,可以任人随便斥责一样。
“要我说,连氏赶紧跪下来同你婆娘道个歉!你是新妇就应该守规矩!”
“你任由外人对你伯母打骂不休,这就是有辱斯文,道德败坏!”
“李大夫如此厉害之人,怎会有你这样的悍妇媳妇!”
“唉!我可怜的曹姐姐,如今可受罪了,你个小贱人,还不赶紧将你伯母扶进去!”
一个老太太故作心疼的看着曹氏,可这手始终离曹氏有一掌距离。
不少离的连南家远的,在听到此话后,眼神都开始闪烁其词。
说白了,平日连南同李成蹊慷慨情深,夫妻二人从来都没有红过眼。
李成蹊更是个脾气好的,有时连南都能使唤着对方去洗衣裳。
同是女子,她们的夫君回了家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有时不得劲了,还会骂她们两句。
可连南倒好,长得貌美也便罢了,找的相公还是个如此疼媳妇的。
她们早就嫉妒的眼睛红了,如今借此机会,便想让连南也受曹氏一番蹉跎。
个个顶着那丑陋幸灾乐祸的脸,站在一旁疯狂挤兑连南。
“连氏,你平日里骄纵些也便罢了,这件事情属实是你做错了,你和你婆母就算闹得再怎么难看,你们也是一家人,哪得能让外人如此对待。”
“我看你夫君回来,你该如何解释!”
“听闻这连氏只是他夫君在路上救的,无父无母的孤儿,这礼数自然是同正派人家出来的娘子是不能比的。”
“哎呦!那真可怜了她婆母,一把年纪还要被这样的新妇蹉跎。”
一旁阿嫂听着这些人偷换概念,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同连南认识的时间虽不长,可是也知道,对方绝不可能会是这群人说的如此不堪。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连南是个什么性格,现在就凑热闹的训斥,未必有些太随便了。
受过连南恩惠的阿嫂,自然是忍不了。
双手插着腰,盯着那贼眉鼠眼的婶子,便开始破口大骂。
“婶子,大家同是女人,你说话怎么如此难听?平日里你被你夫君打得哇哇乱叫,破母让你站规矩,你就哭诉说让伯母早死!”
“如今连氏被她婆母如此诋毁,就不能反击两下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人家的兄长,不是人家的亲戚,一张嘴就知道喷粪!”
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阿嫂只有一个人,哪能说得过这么多张嘴。
这巷子里的人都知道,二人关系好,如今便是这阿嫂替连南开脱。
眼神也更是嘲讽的盯着对方,嘴脸也愈发的难看起来。
“你平日同连氏关系最好,没准她勾引人的事情,你早就知晓。”
“你们两个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瞅着这骂的越来越凶,连九思的脸色,早已低沉到不能再看。
这么多人,就只有一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