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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人不知,谢首辅和信王在分庭抗礼。
知道慕容澜屡次对自己下杀手,为了活命的阮凝玉攥紧手里那物证,派了心腹婢女去寻表哥谢凌和谈。
最后谢凌见死不救,她死在未央宫的病榻上,当然,这是后话了……
见姜知鸢绝望地跪在地上,阮凝玉平静地对姜婉音道:“姜小姐,请看好你的庶妹。”
她细细的眼尾挑着,脸上闪过厌恶。
“别让她出来附势趋炎,见到男人就巴不得往人家身上贴。”
姜婉音面上也鄙夷。
“没听见阮姑娘说的吗?还不快将她捉回府里,真是个贱骨头,只会给将军府丢人现眼。”
“回去之后,我定会跟父亲好好说道说道你今日都干了什么。”
见姜知鸢还在地上不甘心地挣扎,有坏心眼的婢女偷偷往她的胳膊捏出大块的淤青,她这才停止垂死挣扎。
阮凝玉的那两巴掌,不仅扇了她,也把她那攀高枝儿的美梦给扇醒了。
美梦彻底破碎。
当姜知鸢蓬头散发被抓回去的时候,心里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差点就能结识到尊贵的太子殿下,太子当时看着她的眼神里也是对她有好感的!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而这个不知身份的女人又是谁?!!
姜知鸢眼里冒出了红血丝。
……
姜贵妃被带走后,无论阮凝玉跟姜婉音怎么解释,对方眼里还是坚定地出现着她的身影。
阮凝玉无奈,最后只能接受自己多了这么一个朋友。
临走前,姜婉音却抓住了她的手,叫住了她。
阮凝玉看过去,便见姜婉音难得小女儿娇态,别别扭扭地从衣兜里掏出了手帕。
原来那方手帕竟包裹着一只点翠雕花金镯。
姜婉音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结拜信物,祝愿我们情比金坚。”
阮凝玉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郑重,一时受宠若惊。
“可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准备……”
对方却傲娇地哼了一声,“不用。”
“因为我准备了一对金镯,这是给你的那只,我的已经戴在了身上。”
阮凝玉握着手镯,垂着眼睫,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她前世几乎没有朋友。
因为她名声太臭了,那些京城的名门闺秀都瞧不起她,就算有人与她结交,也全是蹦着她太子妃的名头过来的。
阮凝玉攥紧金镯。
“谢谢你,姜小姐,我会珍惜的。”
……
侯府一处幽静池塘边。
陈贺卿一路避人耳目,等绕过假山,便看见了在那负着手左右踱步的安王慕容晟。
慕容晟见到他,便上前问。
“怎么样?谢凌好不容易赏脸与你同坐马车来侯府,可揣出他的态度了?”
他急得抓耳挠腮。
“你拉拢到他了没?他是否愿意认本王为主?”
陈贺卿白着脸。
“还没有…谢玄机此人太过谨慎了,又城府深密,非短短几日便可拉拢……”
慕容晟黑着脸,将他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
“之前可是你口口声声与本王保证的,而现在你跟本王说你搞不定谢玄机?!本王要你这个幕僚有何用?!”
慕容晟太过急功近利,主要是他近来办事不力,已经让父王有些厌烦他了。
这样子的话,届时等慕容昀这个痨病鬼死了,东宫之位又如何可能是他的?!
而现在这个新科状元郎拔群出萃,各位皇子王爷都虎视眈眈地想要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
连他的叔叔慕容澜也在暗中对谢凌示好。
他要是不再快点出手的话,那么谢家这位嫡长孙就会是别人的辅佐之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