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要被逐出文广堂么?等着看她的笑话便是。”
“再说了,她现在在谢府,为娘还不好拿捏她么?”
何洛梅想到上回阮凝玉和陈世楼的亲事被搅和,心里便有些不悦。
“到时给她寻门不干不净的亲事,毁了她,何其轻松。”
见何洛梅这么说,谢易墨想了想,也觉有理。
阮凝玉算什么东西,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这回的考校,可有把握?”
谢易墨抬起下巴,扬眉吐气:“放心吧娘,夫子说了,这回考校我肯定独占鳌头。”
何洛梅点头,早已见怪不怪了,她的女儿就必须是最优秀的。
用过早膳,她又道:“过几日,我再给你寻两位教琴艺和插花熏香的女先生,你也及笄了,待你堂兄成了亲,你们几个谢家姑娘也要慢慢开始说媒了。”
“我的女儿,要嫁也应是嫁世间最出色的郎君。”
听见这话,谢易墨身后的菱香却是蹙眉,欲言又止。
小姐这阵子为了力压那许清瑶,每日起早贪黑,鸡还没打鸣小姐便起来温习了……
然而夫人不仅不心疼小姐,还要给她多安排两位先生。
谢易墨这时却按住了她的手。
菱香这才闭嘴。
虽是苦了些,谢易墨也希望自己更加人一等,她野心极强,便没反驳母亲的决定。
可她却心里不太舒服。
她不愿嫁什么最厉害的郎君,不愿当什么王妃,她只想嫁给李哥哥。
……
竹影轩。
因知道昨夜夫人进了屋在二公子的榻边旁观,墨影抱着沉重的心情进了少年的寝室。
而谢易书早已任由贴身丫鬟为他穿戴好了华服,佩戴刺绣钉珠腰带,悬着块雪落琉璃佩。
墨影小心翼翼地觑着公子的神色,见他眉眼依旧透着玉佩般的温润之色,不见任何云迷雾罩,身姿依旧出挑清秀,便松了口气。
他就怕夫人的作为引起二公子不悦,又将母子之情给冷却隔阂。
夫人是二公子的母亲,公子怎么也不能跟夫人怄气的。
谢易书忍着不喜跟丫鬟过了一夜。
他望着窗外的绿意,假山流水,所目尽是明亮开阔。
可他的心没有一丝波动。
他想了想,便过去泌芳堂给母亲请安。
何洛梅见到他,笑意盈盈地唤他书儿,给他喝补身子的煲汤,还用手拍着他的手背,如同昨夜什么事都从未发生过。
谢易书是孝子,可是这会儿他却觉得母亲带了母爱的触碰有些恶心。
谢易书温驯地喝完了汤。
他低眉跟母亲道,他今后不会再自作主张,男女之情远不及舐犊之情来得深沉。
就算他今后娶妻,也会让妻子对她百依百顺。
他还道,今后他的婚娶全凭母亲安排,不会再忤逆父母。
何洛梅很高兴,忙用手帕点泪。
“我知道,书儿一直都是最孝顺的,书儿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便将同为娘的骨肉之情给忘了呢?”
书儿迟早会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她逼迫他跟通房丫鬟做了,也是为他好。
只要尝过了女人,便不会只单独将情意流连在一个人身上。
“不过,儿子还想恳求母亲一件事。”
说着,谢易书掀起衣摆,便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何洛梅跪了下去。
见状不仅苏嬷嬷被吓到了,就连何洛梅都变了脸色。
“书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何洛梅对着苏嬷嬷和几个丫鬟使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公子给扶起来!”
谢易书却始终跪着,长睫如同落了雪色,清和又透着坚毅。
“自表妹被母亲和族老们胁迫,遭恶奴验身后,那日便彻底成了儿子的梦魇。”
“儿子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