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工商局去,得怎么备案,这些东西我们都没弄过,难不难?”郭凤燕跟程大山一辈子都在农村。
除了会种地,就没有别的手艺。
现在听了邢宴衡给他们出的主意,完全都是蒙着的,说句实在话,他们甚至连工商局的大门儿该往哪儿开都不知道,因为从来没跟那些人打过交道。
邢宴衡耐心的告诉他们:“工商局每一个窗口,都有工作人员,你们到那儿把情况一说,人家就告诉你们,该怎么弄了,没事儿,到时候你们实在不会弄,我就陪你们跑一趟。”
“好,那也行。”
有了女婿在后面给他们托底,郭凤燕跟程大山才敢放心去弄。
接下来,邢宴衡又陪老太太聊了一阵儿,一家人吃完了饭,桌上的一斤白酒也都喝完了。
邢宴衡又陪程钰在这边坐了一会儿,跟程大亮简单的讲了些收废品的流程,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从程大亮家离开,程钰就跟邢宴衡回了坪山村。
想着毕竟年还没过完,让任彩凤一个人在家待着,难免孤单。
两口子一进门,正好赶上周大嫂过来串门。
她知道任彩凤会打毛衣,特意拿了几团毛线,过来向她请教针法。
程钰看着觉得有意思,就也从柜子里找了件旧毛衣,想着翻新重新打一个样式。
周大嫂在村里消息活络,朱苗流产的事虽然邢家瞒得紧,可她大年二十九坐着牛车去医院,风声还是传了出来。
“村里人都说,是邢老大的媳妇儿给方的,所以我就说,人呐,就是不能愧对良心没,否则这不是遭了报应!”
周大嫂也是知道程钰婆媳俩,跟刘丽梅关系不好,才会说这话。
而当初邢老太太重病的时候,刘丽梅的做法,被全村人都看在眼里。
人们不在她眼前说,背后也少不得戳她脊梁骨。
“嫂子,你说朱苗肚子里的孩子又没了?”
“胎停育!说是在你们家老太太没之前,那孩子就死肚子里了!”周大嫂一边说一边摇头,内心感慨不少。
程钰眉头紧皱,从内心出发,她从来没想过看朱苗跟刘丽梅的热闹,也不会觉得,朱苗的孩子掉了,是她们活该之类的。
毕竟孩子无辜。
就是朱苗肚子坐不住胎,想来刘丽梅以后要少不得发愁。
搞不好,还会让邢满洲离婚,以刘丽梅的个性,绝对能干得出这事来。
程钰都能猜到,以后邢满洲家里还是不能安生,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跟邢宴衡做生意。
程钰正想着,邢宴衡从外面进来,他手里拎着一条草鱼,足有五斤多重。
他拎到程钰面前献宝:“媳妇儿,任铁跟杜益阳今天去抓鱼,我管他们要了条最大个儿的,今天晚上,咱们烧鱼吃!”
程钰看着他轻易被一条鱼满足的笑容,也跟着笑。
“行,这几天可没短了你的肉吃,怎么还这么馋呢?”
邢宴衡自有他的说法:“这不是让你把嘴养刁了呗,我拿出去把它收拾了!”
周大嫂在这边待到天黑,她婆婆喊她回去吃饭,她才走。
晚上,程钰将邢宴衡弄的那条草鱼给炖了,因为是新抓的,肉质鲜嫩,吃着满口生香,一顿就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了饭,三个人就住在一间屋子里。
程钰跟任彩凤睡在床上,邢宴衡在地上用凳子拼在一块儿,勉强将就了一晚。
次日,才是大年初三,可油坊就有人过来榨油了。
任彩凤去年忙活一年,过年了就让她歇歇,邢宴衡出门到院子里去打秤,将黄豆倒进机器里,从烘炒到榨出油来,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
期间邢宴衡也没进屋,一直在院子里跟村民唠嗑。
至此,他这才听说朱苗流产的消息,不禁为邢满洲感到担心。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