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程钰就着任彩凤剪出来的那些布,缝制完里子,又开始纳鞋底。
一个月过去,如今她做出来的鞋子,已经高高的堆成了小山,两两一对,面朝着面用绳捆着,鞋底就是号码。
邢宴衡不用问也知道,她做这些鞋子是要干嘛,必然是用来换钱,可真是个小财迷。
“媳妇儿,你歇一会儿呗?过来让我抱抱。”
邢宴衡贴了过来,双手缠在她的腰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呼出的气息温热又暧昧。
“你这不是抱着呢吗?”程钰手上的动作没停。
连日来摆动这些线绳,她的四根手指反复破皮、愈合,最后形成了厚厚的茧子,连针都扎不破。
她用勾锥来回穿插着线,一分钟就能弄好一双,熟练的动作,看得邢宴衡直心疼。
肚子里那些小心思,被他压了下去。
“唉,我帮你吧!”邢宴衡取了一个鞋底,将大花布缝合的鞋帮对齐,一手扯着线,一手拿着勾锥,来回在鞋底上勾着。
烛火的映照下,夫妻俩都低着头,忙碌着同样的事。
表情、神态,却各不相同。
程钰做一件事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专注,她的唇会轻轻抿着,眼神从不挪动,动作看起来有些机械和麻木。
邢宴衡则不然,他每弄一会儿,都会用手挠挠头,要么就是腮帮,一双漂亮的黑眼仁来回晃荡,像是在琢磨什么事儿似的。
果不其然,在上了两双鞋之后,他就有了主意。
“媳妇儿,明天我上街给你买个缝纫机?”
程钰翻了他一眼。
“那东西都是有名额的,是你想买就能买?再说,这段时间花销下来,家里的钱不多了,你还成天买买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口袋里有?警告你给我低调点儿,别有了两个钱儿就臭嘚瑟!”
邢宴衡被媳妇儿训了一通,依然一点儿脾气没有。
他唇红齿白的笑着:“那就暂时不买,等到回头上了工,发完工资我保准给你弄一个。”
邢宴衡向来主意正,程钰的话他虽然听,但并不是全听,到最后还是会达成他的目的。
程钰懒得理他,能弄到缝纫机当然好,到时她就不用纳鞋底了,开一家成衣铺多香!
程钰就这么忙活到了11点,实在撑不住打架的眼皮,纳完了最后一双鞋,脱了衣服躺下去。
邢宴衡等的花儿都快谢了,钻进被窝第一时间把人搂住,手在衣服里面结结实实的攥住。
他的吻落了下来,在她唇上啃着,厮磨辗转又到了肩膀,呼吸越来越重。
程钰知道他是什么德性,就算拒绝,他也会不要脸的磨,直到她妥协。
程钰闭上眼睛装死,任由他自己折腾去。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耐不住的张嘴呼吸,朦胧的黑夜里,烛光已经熄灭。
男人置身在她上方的面孔,双眼盈盈的潋滟情欲的光。
薄唇扫过她的耳廓,他的呼吸一股脑钻进了耳朵眼里,痒得她浑身的汗毛都颤栗。
“媳妇儿,配合一下,乖。”
真是要命!
程钰手搭在他肩头,在他吻落下来的时候,给予温柔回应。
邢宴衡这么一番倒腾,就到了后半夜,程钰累的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次日睁开眼,都到中午了,周大嫂在院子里叫了好几声都没音儿,笑着过来敲门。
“宴衡媳妇儿?小钰妹子?小两口这可真是新婚燕尔,到现在还没起来?”
程钰窘得满脸通红,赶忙穿上衣服跑去开门。
邢宴衡那家伙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会儿没在屋,她直接将周大嫂邀请进来。
“嫂子,我昨晚纳鞋底睡得晚,你进来坐。”程钰欲盖弥彰的解释。
周大嫂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偷偷笑了半天。
“行啦,嫂子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