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就算心中痛到窒息,也没有开口说一句不行。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场焦灼的寂静。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时钟指向五点。
朝阳东升,裸露出第一缕光芒。
金铮润点着手,说了最后一句话,“决定好了?决定好了就散会。”
傻逼,谁跟你开会呢。
金铮润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约克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装货,老子迟早要把你脑子拧下来!”
一向彬彬有礼的约克都能被逼得说出这种话,只有金铮润这种不折不扣的恶人了。
司念扯着许至君,神情忧虑,“如果实在没办法,逃也能逃回夏国。
“我帮你改名换姓,当个普通人过一生也没问题。”
许至君摇摇头,“念念也不希望我这样的,是吗?”
他的神情中有一丝久违的温柔,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失去过记忆一般。
温柔,强大,让人心安。
司念不由地恍惚,“你想起来了吗?”
许至君摇摇头,瞥了一眼会议室的监控。
抱住了司念,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只想起了一点点,念念不要怕,等我回来找你。”
几乎是这一瞬间,司念的泪如泉涌。
在她来找许至君的时候,就把许至君当做了她要拯救,要保护的对象,在发现许至君失忆后,更是不愿意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她不敢让许至君担心自己,所以一直强撑着。
去跟金铮润对峙。
可是许至君永远是许至君啊,他永远都会给她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
跟装哭不一样,司念此时的哭是毫无顾忌地,甚至是松懈的。
她的眼泪装在许至君的肩头,打湿衣服浸润皮肤。
像留下的记号。
她有些抽泣地低语,“万一,万一你回不来了呢?”
“不会的,我不舍得让你伤心。”
许至君粗糙的大手按在她的后颈,传递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司念回抱住他宽阔有力的身躯,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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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金铮润做了什么,许至君和约克重新任职后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没有一个人来问他们。
上层的那群老家伙确实都被金铮润治得服服帖贴的。
司念也在这里陪了许至君几天。
许至君给她讲述了自己被灌输的记忆。
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干脆地处决那些记忆错乱的人。
许至君没有变,就算有那些恶心的记忆干扰,他还是有一颗黑暗之中慈悲的心。
对有些人来说,死亡才是解脱。
许至君宁愿背上这种罪孽,帮助他们渡过苦海。
在司念陪着许至君的这几天,许至君的记忆有断断续续的恢复状态。
这种状态在许至君贴紧司念胸前的汉白玉佩时有了极大的反应。
司念把胸前的玉佩取了下来,挂在了许至君的脖子上。
男人裸露的上半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疤痕,年代久远的已经泛白,新弄的还是肉色。
一枚莹白的玉佩坠在胸前,压下了他身上多的杀气。
司念隔着玉佩吻他的胸膛,许至君不由地喘着粗气。
“一直是它在保佑我们。”
司念轻声说:“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许至君,这是你给我的东西,你要完完整整地还回来。”
许至君胸膛的肌肤被香气吹拂,微微泛着红,他触碰着玉佩上的吻,还有司念身体残余的温度。
保佑他们的,是司念的爱。
许至君不自觉地说出了心中所想,司念听后微微一笑。
“其实一直是你,是你的爱让我找到了你。”
酒店的床不比家里的,但是温存的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