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了?”
萧钥的声音清冷,却让霍振宁的身子猛然一震。
他再也不是年轻时候的霍振宁了,更不是那个风流倜傥的他了,现在的他甚至连乞丐都不如。
霍振宁尽可能的把自己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甚至有些无法面对萧钥。
沈蔓歌看了一眼霍振宁,只觉得鼻子酸涩的厉害。
“大姨,我和南弦出去接了一个人回来。”
沈蔓歌没有说霍振宁,她知道此时的霍振宁一定不希望萧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啊,只可惜造化弄人,现在应该是相对不相识了把?
萧钥只是随眼一扫,随即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猛地拍打着车门,有些激动的说:“开门!”
“不要开!”
霍振宁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被萧钥听了个正着。
“不要开?霍振宁,你有种再说一遍!”
萧钥的眼泪瞬间就滑了下来。
她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找到他,还能见到他,更没想到见到他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
即便是他的长发遮挡住了他的脸,可是他的声音,他的样子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刻在了脑子里,每天揣摩,每天看着,怎么可能认错?
即便眼前的人比以前瘦了,憔悴了,可是他就是他啊。
霍振宁听到萧钥喊出自己的名字那一刻,他猛地想要跳车逃走,却被沈蔓歌给死死地拽住了。
“二叔,你要去哪儿?我找了你这么久,三叔和小叔还等着你回家,你要去哪儿?”
沈蔓歌这话等于间接承认了萧钥的猜测。
萧钥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拍打着窗户,对着叶南弦嘶吼着,“开门!”
这时候的叶南弦在萧钥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一丝厌恶和嫌弃,有的只有悲伤和心痛。
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不会在乎霍振宁此时的这个样子。
叶
南弦微微叹息,随即将车门打开了。
“不要!”
霍振宁想要阻止,可惜已经晚了。
萧钥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毫无顾忌的一把抱住了霍振宁,那温暖的体温让她顿时嗷嗷大哭。
“你这个混蛋!你是个混蛋!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不管我是谁,不管我什么处境都不会放弃我的。结果呢?你人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二十多年,寻了你二十多年你知不知道?你说过会解救我的,结果让我嫁给了一个老男人,甚至为那个老男人生了一个儿子。你现在是打算嫌弃我了是吗?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了是吗?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想要逃走!霍振宁,你是个孬种!你是个男人吗你?”
萧钥在沈蔓歌和叶南弦的面前一直是清冷的,甚至有些孤傲,可是现在的她就像个泼妇似的,不断地怒骂着霍振宁,甚至捶打着他的胸口,那真挚的泪水肆意的挥洒着,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可是沈蔓歌却觉得这个时候的萧钥才算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着的女人。
叶南弦对沈蔓歌眨了眨眼,沈蔓歌顿时明白过来。
她虽然也有很多话要和二叔说,有很多话要问二叔,可是现在她应该给萧钥和二叔一个空间的。
沈蔓歌悄悄地下了车,和叶南弦手牵着手的离开了车子。
叶南弦让人把这里加强了警戒,然后才带着沈蔓歌进了屋子。
“去洗洗吧。”
叶南弦知道沈蔓歌刚才的不适。
沈蔓歌却摇了摇头说:“还是你去吧,你一向有洁癖,刚才却那么义不容辞的背着二叔出来,南弦,谢谢你。”
“老夫老妻了,说什么傻话呢?他是你二叔,难道不是我二叔?”
这话说的沈蔓歌居然无言以对,不过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相比较萧钥和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