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这也叫听你的话?”
姚兰芳斜眼看了周军一眼,“你谁啊,一个外乡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姚兰芳对周军完全是一副极度蔑视的样子,这一下子就激怒了麦草,“他是我的朋友,来我家里做客,你站的这块地儿,不巧又正是我家,你说这儿有他说话的地儿吗?”
姚兰芳撇了撇嘴,“麦草,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成天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大小伙子粘粘乎乎的,你也不怕丢人现眼,就冲这一点,我也不能让志江跟你靠的太近,你不嫌丢人,我还觉着没脸呢。”
周军来的时候,周县长就警告过他,让他不能拿着自己的身份去四处招摇,以免产生不良的影响。
其实就是周军自己,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就是周县长的儿子,他过来就是想来玩的,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那别人再跟他玩的时候,肯定就会产生无形的隔膜,这会让他非常别扭。
所以,周军刚来就告诉了麦草,让麦草对外只说自己是她的朋友,是以整个韩家村都不知道周军到底是谁。
再加上周军虽然看上去细皮的,可穿着上挺朴素,所以姚兰芳心里对周军就有些不屑一顾,话里话外都带着些鄙视。
周军听姚兰芳竟然骂他不三不四,怒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霍地一下站起来,拿手指着姚兰芳,“你说谁不三不四呢?”
三奶奶怕周军冲动之下真的打了姚兰芳,赶紧拉住了周军,又回头指责姚兰芳道:“兰芳,人周军是来做客的,你这是咋说话呢
?”
麦草却是冷冷一笑,“庆祥嫂,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口里这位不三不四的小伙子,他姓周,叫周军,他的爸爸嘛,我一向都非常尊重,所以也不好直呼他的名字,平时见了面,我都会称他周县长。”
麦草话音刚落,姚兰芳的脸就变了色,她无论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如此朴素的小伙子,竟然是周县长的儿子!
麦草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姚兰芳突然想到,当初麦草办那个木耳种植场的时候,周县长就来过这里,所以周县长跟麦草是熟识的,他的儿子到这来玩,应该也解释得通。
也就是说,麦草应该没有骗她,这个周军就是周县长的儿子!
姚兰芳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周军,刚才,刚才真是对不住啊,你看,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
“你打住,我这样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哪里有资格接受你的道谦。”周军冷冷一笑道。
“周军,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不三不四的人,这可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我觉着,怎么着也得听听周县长的意见,周县长必竟是你的爸爸,对你的声誉,他肯定会非常在乎的,周军你说是吧。”
“麦草,我觉着你说的有道理,反正我要不了多久就该回家了,等我回了家,我得好好的问问我爸,在家时他经常教导我这个那个的,咋就把我教导成一个不三不四的人了?”
麦草和周军两人一唱一和,却是把姚兰芳吓的不轻,她赶紧陪着笑脸道,“周军,你看,这也是一件小事,周县长工作也挺忙的,就不用去麻烦周县长了。
说来这都怪我,刚才在家跟志江拌了两句嘴,我就觉着他这是不听我的话了,我心里一急就犯了糊涂,我就跑过来在这儿发起
了疯,周军,你跟麦草都是见多识广的,你们别跟我一个农村妇女一般见识,周军,你要是觉着不够解气,你打我两下骂我两声都行。”
麦草还真是听的目瞪口呆。
在麦草的印象中,姚兰芳除了在那个李佳妮跟前是一幅和颜悦色的样子外,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在普通村民面前,那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和村民们说话时,那下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说话的口气都是要多傲慢就有多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