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自家的大门。
上面原本玄木金漆的【威武将军府】的牌匾已经被人撤下来,现如今空空荡荡。
陆之瑶觉得遍体生寒,连夜抓人撤掉了将军府的牌匾,必是重罪了!
一只手握住了陆之瑶的手臂,那温暖让陆之瑶微微回了神,看着满眼关切的贺司廉,挤出一丝微笑,
“你回去吧!”
随即用手拉开了贺司廉的手,脚步虚浮的向着自己家中走去。
手掌上的伤口太深,鲜血一滴滴的落在陆之瑶的身后,一路向着院内延伸而去。
福伯抱着砚初站在门口,看到陆之瑶这副样子,紧了紧砚初的小被子,几步走到陆之瑶身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陆之瑶看着福伯怀中的砚初,伸出双手想要抱抱,可是看到自己满手鲜血,又微微摇了摇头,此时的嗓子如刀割一般,声音嘶哑的如同厉鬼,
“先进去吧!福伯。”
福伯听到陆之瑶的声音,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用后背撞开了房门,让陆之瑶进了房间。
踢上了房门,将砚初放在自己的小床上,这才出门给陆之瑶打了一盆热水来。
陆之瑶看着熟睡的砚初出神,见到福伯自己端水进来,问道,
“其他人呢?”
福伯将毛巾放在热水中,拧干了帮着陆之瑶擦着手上的血迹,心疼的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哽咽道,
“圣上下了旨意,夺去了将军的称号和荣誉,府中按制也不能有太多下人,众人见到禁军将府中圣上的赏赐都搬走了,牌匾也摘了,也都各自收拾东西走了!本想着让乳母帮着照顾着小公子,哎……”
陆之瑶听后点了点头,看着伤口出神。
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人,刚进屋就抱怨,
“阿福,你也不加些炭火,冻坏了孩子可怎么好……”
话音未落,看到陆之瑶的惨状,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探过头来看了看陆之瑶的伤口,微微皱眉,从药箱中拿出一根针,对着陆之瑶道,
“阿瑶,忍住了!”
陆之瑶麻木的点了点头。
福伯看着舒白上去就要生缝,在一边阻拦道,
“你这不给些麻药?这又不是战场!怎么生缝!”
舒白看着手中的针,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我说怎么忘了些什么,麻药!我这就回去取!”
陆之瑶嗓音嘶哑道,
“白叔,直接缝吧!这里就是我的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