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公交车上坐了多久,一个染着黄毛带着眼镜看着与我年龄相仿的小伙摇醒了我,:“喂,醒醒,这都睡一路了,你不下车啊?”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心想我下不下车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你这身打扮,精神小伙吧?咱们都一样,你是不是没地去了?”这一句话更让我为之一颤,我这心事都在脸上?这么明显么?看着来人没有恶意,我变与其攀谈了起来,“是啊,高考完的暑假确实无聊,不知道干点啥。”“高考?!你还参加高考了啊?那你这也不像是精神小伙啊”来人也非常的惊讶好奇的问道,就这样有一搭每一搭的聊着,得知此人名叫曹彬,职高毕业以后就一只在社会上飘着,打着零工,也不常回家,聊着聊着公交车就到了郊区的终点站,那条路线是一个环线,只要不下车我们可以坐会到,只不过时间很久罢了,可是巧了,18岁的我们最多的就是时间,就这样,我们俩非常的默契的没有下车,一直能到公交车开到了东城区的商业街,下了车,我俩决定先找个地方撸个串,“你有钱么?”我讪讪的问道,“我有190,你呢?”曹彬回答道“我有30。”我非常不好意思的回答到,他说:“没关系,相识就是缘分,这一次我请你,下次你请回来!”那个时候的人与人之间真的就是如此的单纯,公交车上萍水相逢,简单几句聊天就感觉臭味相投,便可以勾肩搭背的冲进烧烤摊,点最便宜的啤酒,点最少得串,最后喝到酩酊大醉,丝毫也不担心明天的太阳是否还照常升起。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那天傍晚点的菜是什么:两盘皮蛋豆腐,一份蛋炒饭,6根最便宜的肉筋,1块钱1瓶的啤酒,最后结账花了80块,喝醉了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曹彬去他50块钱一晚租住的小旅馆过夜了。
喝醉的少年,真的是天空海阔,无话不聊,可是假酒喝多了也真的头疼,第二天早上起来1l装的大桶水我们一人干了好几桶,然后便盘算起来今天该干什么。
那时的我虽然迷茫,但是看着曹彬,我却想了很多,距离大学开学至少还有3个月,能不能考上还是另说,这三个月要按照能考上大学来准备,至少要准备出来学费,还要维持我们日常的生活。
就这样我开始跟曹彬盘算起来,今天出门吃过饭先去找一份零工,日结的那种好歹不会饿死,那个时候东城最繁华的便是大玩乐游戏城,里面旱冰场、台球厅、游戏机应有尽有,也是精神小伙的聚集地,去那里碰碰运气我想应该是不错。
说干就干,俺俩就去了大玩乐的前台,发现紧缺的是台球厅摆球的,这活还是不错的,可以按时记功钱,也可以按天,按天就是一个班8个小时三班倒,一个班可以挣到50块,如果陪客人打球还有额外的小费,我们当即入职,以前上学的时候偶尔也打打台球,水平不算高也不算低,但好歹规则都知道,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三班倒的台球厅摆球小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