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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志业还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地控诉着:“阮小沫,你不知道我为你买那个包,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本来我想,你可以答应我……我也算值了,可是你呢?你搭上更有钱的,转眼就看不上我了是不是?我都知道!你不过就是抢了自己妹妹的金龟婿而已,你这女人……亏得你妹妹为了你好,还经常告诉我你的喜好,觉得我对你好,才撮合我们两的,谁知道你竟然是这种人!你们两简直就是奸——啊!”
墨修泽转了转手腕,只剩下一个手把的咖啡壶还留在他手里。
驹志业脑门上挨了结结实实地一下,终于眼睛一翻,倒了下去了。
阮小沫震惊地回头看向墨修泽,她没想到墨修泽会这么做……
“要赔偿医疗费,可以,晚点找墨氏的财务报销就行。”墨修泽冷漠地眼神朝着四周的人扫了一眼,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如果其他人也想报销,当然也可以……试试。”
其他人见到驹志业这个下场,才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斯文温润的男人,其实也是个狠角色。
刚开始他们以为只是普通的感情纠纷,现在一看随时祸会延续到自己身上,连忙都聪明地闭嘴不言了。
整个咖啡厅终于安静下来,连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墨修泽朝看向自己的阮小沫露,一脸的寒霜褪去,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丢掉手里的咖啡壶把,随手扯了张纸巾擦拭着手上刚才洒出来的咖啡渍。
“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深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你忘了?以前晚上带你出去兜风,遇到那些骑机车的小混混们,揍得比这还狠不是吗?”
说完,他又兀自低声一笑,“反正,他们人多打不过的话,就带着你了骑了车就跑,边跑边骂,那些家伙技术不行,追不上只能在后面气的个半死……”
阮小沫当然记得。
墨修泽那时真是她那段记忆里,最瞩目的阳光。
他学习好、人好看,会小提琴,可偏偏却也不是那种温室里养出的温润性格。
她还记得他拿着金属棒球棍追着企图撩她裙子的酒鬼,等发现对方其实带了一大堆打手之后,又反应迅速地拉着她穿过大街小巷,躲在破旧的居民楼内,两个人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也记得他为了她,和自己的母亲吵架,吵得整个墨宅都不得安宁,这是她认识墨修泽之后,第一次见到他和自己家人吵架……
后来还有很多很多,他们之间还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现在想来,每一件事都是那么清晰……
毕竟,在他留学的期间,在两人联系逐渐减少的时候,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把这些记忆拿来回忆……
“墨修泽。”她低头,要把他拉着自己的手抽离出来:“放了吧。”
放开手。
放开她。
“我上次说的,都是认真的。”阮小沫低低地道:“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从你出国开始,我们就注定渐行渐远了。”
有些路,一旦走过,就不能回头了。
起码,她现在不能。
她错过了墨修泽,他只能永远成为她记忆深处的遗憾,但她不能再错。
她不能再错过靳烈风。
她答应过靳烈风的承诺,那就不该违背。
不管她心底是不是能做到完全
不再因为墨修泽波动,都不该那样做。
墨修泽凝望着她,视线逐渐从她低垂的小脸上,移到他牵着她的手上。
阮小沫单手抽离不出来,就用另一只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掌。
他看着他曾经无数次地牵过的手,倏然,就从他的掌心中抽离了……
一瞬间。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也从他心脏中抽离一般,剥开血肉般的痛楚,飞快地顺着每一条血管蔓延全身。
他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