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待在帝宫、她不愿意去他公司当他的二十四小时吉祥物、她没有时时刻刻跟他报备自己的行踪,就是她的错了?
所以他对她的怀疑、猜疑、羞辱、伤害就是正确的了么?
阮小沫觉得一阵本来就要因为他第一句话变小的火气,登时又蹭蹭蹭大涨了!
“是,都是我的错!”
她拿着止血贴,回过头,脸上带着气极反笑的神情,“靳烈风,我最大的错,就是那天晚上不该进了你的房间,招惹上你这个大混账!”
说着,她狠狠地把撕好的止血贴,“啪”地重重一下,拍在靳烈风的胳膊上。
她的几根手指印立刻就留在了那片小麦色的皮肤上。
贴好止血贴,脸上的怒笑也挂不住了。
阮小沫黑着脸,三两下收拾好医药箱,拿去递给佣人收好。
“阮小沫,你什么意思?”男人坐在床边,显然因为她的话挑起了脾气:“那天晚上你不进我的房间,还想进谁的房间?那天晚上……不会是有什么你喜欢的男人也在场吧?”
她那晚的样子……是本来打算给谁准备的?
一想到她可能其实是为了其他男人,他就觉得自己就快要醋意满溢得发狂了。
不……
还有种更可怕的可能性,如果那晚他不在房间里,而她还是闯了进来,要是还有别的男人也误闯了进来……
靳烈风的脸刹时沉了下来。
“是是是!”她没好气地顺着他的话挑衅地道:“靳烈风,那天晚上在场的男人,各个都是文质彬彬,礼貌温和,谁都比你这个不知道尊重人的醋坛子成精好太多了!”
起码不会
像他一样,动不动就吃醋到杀人放火的!
之前地下赛车那次……只是因为那个赛车手的挑衅,就差点被他弄得翻车、差点从山上滚下去那一幕,她都还记得。
靳烈风危险地抬了抬眉头:“阮小沫,你信不信我把那天晚上参加晚宴的男人一个个找出来做掉!”
醋坛子成精?
这女人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他是她男人,她卷看还敢当着他说别的男人更好?
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阮小沫抿了抿唇,犹豫地皱紧了眉头。
靳烈风不是别的什么男人,他从来都是肆意妄为,什么也奈何不了他……
别的男人说什么“做掉”,她还可以当做一句恐吓,听听就罢了。
可是靳烈风……向来是说到做到。
她对他不满,没必要把别人给扯进来,给别人造成无妄之灾……
很快,阮小沫决定闭嘴,免得再说什么话刺激他。
不过她也本来就不想再搭理他了,所以干脆沉默下来。
她知道自己既然被他强行带回来了,就算现在再跑一次,也不过是再重复一次之前的经历而已。
左右跑不掉,阮小沫绕开宽大的欧式大床,从另外一边爬了上去,直接扯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球,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
既然不能离开,就干脆鸵鸟一样把自己给埋起来,精神胜利地当做这个臭男人不存在好了!
“阮小沫?你这什么态度?”
被子外,隔着软绵绵的被褥,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
阮小沫充耳不闻,在被子里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闭上眼睛努力被子外的动静。
靳烈风看着隔着他一段距离的床沿那头,裹成一个严严实实的圆球的阮小沫,不爽地磨了磨牙。
这个阮小沫……在他跟她也承认了自
己做的不妥之后,竟然还用别的男人来惹他生气!
现在甚至完全对他视而不见了!
要换了别人……现在只怕已经是尸骨无存了……
靳烈风危险地眯着眼眸盯着那团软绵绵的“球”,脸上的神色难看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