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流血夜,这话一点也不假,十四户大臣一夜之间被灭口,数百人死于非命,整条大街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皇城禁卫军赶到时,只来得及替死去的人收尸,至于凶手?他们也许看到了一个影子。
翟东黎半夜被人从被子里挖起来,了解事情的始末后,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翟世子黑沉着一张脸,命令侍女给他换朝服,他要进宫禀报皇上。
至于时间对不对,这完全不在翟东黎考虑的范围,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这等恶行,实在是打他这个守城将军的脸。
不过在进宫前,翟东黎还是要先做好安排,当翟东黎做完一系列交待后,天已破晓,翟东黎知道不能再等了,舍轿骑马,朝皇宫奔去,要不是他走到皇宫外就大声自报身份,巡夜的侍卫差点就把他当成刺客给杀了。
搂着美人儿入睡的皇上,在破晓时被宫人叫了起来,只不过待到他换上龙袍,梳洗完毕,离早朝也不远了。
翟东黎急得嘴角都起泡了,见皇上阴沉着脸走进来,翟东黎顾不上害怕,立马将事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皇上。
“混账东西!”皇上一拍桌子,从龙椅上跳了起来:“有凶徒潜入皇城,在朕的眼皮底下杀朕的大臣,你这个统管皇城安危的将军居然不知道,今日那些贼子敢在皇城杀官员,明日他们就敢到皇宫杀朕。”
“臣失职,请皇上责罚。”翟东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求饶。
“罚,朕当然要罚你,翟东黎,朕限你十日内将凶手缉拿归案,拿不到凶手,你就自请去皇陵,给朕建皇陵去。”皇上这次真是气极,炸毁皇陵的人还没有找到,又有人肆无忌惮地在皇城撒野,皇上怎么能不愤怒。
翟东黎无话可说,连忙应是,在皇上的震怒下,连滚带爬地出了皇宫。
“真他娘的晦气。”翟东黎在宫外,重重踢了一下台阶,一抬头正好看到九皇叔站在不远处,翟东黎连忙收起怒火,给九皇叔行了个礼。
“免礼。”九皇叔不冷不热地应了一下,便朝宫内走去。
今天的早朝,没有意外,全是和昨夜的凶杀案有关,大臣们一致要求严惩凶手,绝不能让那些恶徒逍遥法外,务必要加强皇城守卫,杜绝类似事件。
没办法,那些恶徒昨晚洗劫的都是大臣,这些个官员现在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倒霉鬼。
皇上对这些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只听不说话,对于一半大臣要求严惩翟东黎的话,也只当作没有听到。
有肃亲王在,翟东黎就不会有事,顶多革职罢了,可皇上还想借肃亲王手中的力量,查清在皇城犯案的人,所以皇上暂时不会动翟东黎。
早朝退后,皇上召集了几位心腹大臣,还有符临在御书房议事,几在大臣一致推断,昨天犯案的人,和炸皇陵的十有八九就是同一伙人,都是为了挑衅东陵权威。
一夜之间,死了十四个京官,这确实是对东陵的挑衅。
众位大臣接着又提了几条缉拿凶手的办法,皇上只听,没有说采不采纳,议完事后,皇上看符临一直没有说话,便把符临单独留下。
“符爱卿,你可是不同意薛大人他们的话?”
“皇上,臣认同薛大人他们的话,只不过臣心中有一隐忧。”符临板着一张脸,俊美的眉目已被官场生涯磨练的刚毅沉稳,几乎没有表情。
“什么隐忧?”
“皇上,微臣查过,最近一个月并没有可疑之人进城,昨天犯案之人必是常年蛰伏在皇城,或者皇城附近。臣不敢断言昨天犯案的凶徒和炸皇陵的是不是一伙人,臣只知道皇城内潜藏了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我们却不知情,这实在是危险至极。”符临忧心忡忡,一副为皇上着想的模样。
这个担忧即使符临不说,皇上也明白,众大臣心里也明白,只是不肯提罢了,因为一提查凶徒的事十有八九就会落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