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这样客客气气地说着话，眼底就添了三分讽意。
顾彦之终于忍不住了：“爸，您好歹也是来给小遥过生日的，这次给小遥准备点礼物了吗？这么多年了，您好像也没怎么给小遥过过生日吧？”
“没有。”顾远山淡淡道：“之前一直都忙，这也是第一次有时间。”
他深深看了顾卿遥一会儿，这才笑了笑，道：“小遥，你和爷爷上来，爷爷和你说几句话。”
顾卿遥静静坐着，含笑看过去：“爷爷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她顿了顿，神色如常：“我和慕寒依依不藏私的。”
凌依依笑着补充道：“是啊顾老先生，这里面坐着的，现在都是顾家的人了，顾老先生这样藏着掖着的，倒是将我们都当做外人了不成？”
顾远山却像是全然没有听到，只盯着顾卿遥看了半晌，这才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他顿了顿，冷声道：“我想给你一个将事情妥善解决的机会，我希望你知道珍惜。”
“我不明白有什么需要妥善解决的。”顾卿遥
沉声开口：“爷爷，您如果认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就可以威胁到我，怕是您太高估自己了。”
顾远山盯着顾卿遥看了片刻，忽然笑了：“我没打算威胁你，倒是有样东西要给慕寒看一看。”
他将一份文件推过去。
慕寒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惨白：“您什么时候……”
“在检方没看到这份文件吧？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种方法从那边脱身，甚至可能动用了顾卿遥和黎霂言这边的关系，可是如果他们看到了这个，换言之，如果媒体看到了这个，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地回到华夏国吗？除非你这辈子躲在美国别回去，不然海关都不会让你轻易走过去……我想你应该看得懂，我不是在危言耸听。”
顾远山的声音很沉很沉。
顾彦之闭了闭眼，看向顾远山，声音都在微微发颤：“你这是在逼我……”
“我没有逼你，你不要忘了，这是你自己该做的决定。”顾远山轻笑：“我说过，我可以将这份证据永远尘封，我也可以让慕寒永远没办法踏入华夏国的门，他会声名狼藉，只要你……”
凌依依尖叫一声，就见顾彦之猛地拔出了枪，对准了对面的顾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