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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段时间顾远山的所作所为，顾卿遥几乎毫不怀疑，这才是真相。
“那么父亲呢？”顾卿遥沉默良久，这才低声问道：“父亲也参与过这种事吗？”
“怎么可能？”顾彦之几乎是斩钉截铁：“就算是你十岁那年看到的事情，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
顾彦之轻轻摸了摸顾卿遥的头，轻声道：“小遥，爸爸也知道这个要求对你而言太难了，可是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毕竟……毕竟你有爸爸护着，当年爸爸能护住你，现在一定也可以，只是你要记得，对谁都不能说当年的事情，你明白吗？”
“如果爷爷提起呢？”顾卿遥低声问。
“你爷爷问也不行，因为现在一旦出这种事，一旦这件事被曝光，你爷爷也会被追究责任！”顾彦之的声音高了一点。
顾卿遥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父亲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爷爷将这件事举报了，或许……霂言的父亲就不会死了。”
“我当然知道。”
顾彦之的神色暗淡三分：“可是这种事就是没有如果，黎骁的死，你爷爷也很难过，可是这真的没有办法……”
“晏凌云的事情，爷爷真的没有参与吗？”顾卿遥最后问道。
顾彦之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意味，低声道：“小遥，你觉得呢？你觉得顾家会和这种案子有关联？”
顾卿遥只是静静垂眸，道：“我明白了。”
“爸爸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站出来的，你明白吧？如果你爷爷被认定当年窝藏毒贩，你觉得我们家会变成什么样子？顾氏可能就倒了，爸爸相信你知道轻重缓急。”
那天的最后，顾彦之如是道。
顾卿遥微微闭了闭眼，只觉得唇齿之间尽数都是苦涩。
即使顾家倒了又如何？
即使顾氏……再也不复存在了又如何？
顾家一直隐瞒的秘密，几乎是直接导致了黎骁的死，可是现在，顾彦之依然在要求自己隐瞒。
顾卿遥不太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办公室，那时候顾彦之已经离开了一会儿了，而一出门，顾卿遥就看到了门口的慕寒。
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蹙眉看过来，开口第一句却是：“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