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黎霂言伸手将顾卿遥揽进怀里，侧头问道。
“你觉得凌筱蔓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顾卿遥轻声问。
“很显然，她需要寻求庇护，她想要用这些来交换她想要的一切，而和我们交换，往往比和毒枭交换要容易得多。”黎霂言沉声道。
“如果她真的只是想要做污点证人的话……她可以直接向警方要求。”顾卿遥迟疑。
黎霂言的眉头微微蹙起：“你是说……”
“她是不是在试探？”顾卿遥低声问：“如果她身后有人想要试探你的身份，或许就会用这样的手段。”
黎霂言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良久，顾卿遥方才道：“她说是我身边的人……”
“还有，她刚刚说，顾彦之曾经因为慕寒受威胁。”黎霂言蹙眉道：“你记得有这种事吗？”
顾卿遥果断摇头：“至少在我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过。”
慕寒回国不过是这半年一年的事情，这短时间里，能够用慕寒来威胁顾彦之的情况简直是少之又少。
“或许是凌筱蔓危言耸听。”黎霂言如是道。
顾卿遥总觉得
刚刚那番话有说不出的违和感，可是却说不出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回去的路途并不算远，车子开的很稳，顾卿遥靠在黎霂言的身上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顾卿遥再次睁开眼，人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床上，黎霂言显然已经离开了。
她茫然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三十四分，手机正在锲而不舍地响着。
顾卿遥微微蹙眉，将手机抓过来看了一眼——
慕寒。
“怎么？”顾卿遥的声音还带着三分困顿。
“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慕寒的声音简直是咬牙切齿。
“你母亲……”顾卿遥还没反应过来，人却已经坐了起来，白天的微妙感如骨附蛆，让顾卿遥瞬间清醒过来：“凌筱蔓怎么了？”
“我母亲死了。”慕寒低声道。
顾卿遥睁大眼睛。
死了？
怎么会死了？
顾卿遥几乎是无意识地坐直了：“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忽然就……”
“今天晚上集体劳动的时候，图书馆的书架倒塌，不知道怎么就将她压在下面了，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慕寒顿了顿，这才沉声道：“我知道你下午去看过她，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