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遥就怔住了——
黎霂言的车就停在楼门前，像是从前的每一天一样。
仿佛今天早上的对话都没有发生过，而自己从那栋别墅走出来，也不过是一个幻觉。
她微微笑了笑，所有的阴霾在一瞬间云开雨霁，顾卿遥笑着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的瞬间却是怔住了。
副驾驶坐着的女孩子对自己微微笑了笑：“顾小姐。”
黎霂言就在自己的面前，顾卿遥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我是打扰了你们吗？”
莫涵珊似乎是微微一怔，紧忙道：“顾小姐误会了，我是黎少的朋友，这次过来也是因为霂言一直对顾小姐赞许有加，我就想来见顾小姐一面，毕竟我和霂言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评价一个人。”
黎霂言的眼神很是平静，看不出半点笑意，只淡淡道：“上车吧，我订了文华轩。”
文华轩作为每天只供给十桌客人的私房菜馆，历来都是相当难定位置的，顾卿遥无意间说过几次，却是不曾想第一次来文华轩，却是和这位莫涵珊一起。
莫涵珊犹豫了一下，笑道：“是我之
前总是提起文华轩的菜色，霂言就定下来了，顾小姐还习惯吗？如果不习惯的话，我们就不去这边了。”
“没关系，是小遥挑的地方，”黎霂言自然地说道：“莫小姐也说过吗？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莫涵珊的脸色有点窘迫，却很快恢复了笑容：“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霂言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体贴了……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重色轻友！”
她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刻意，顾卿遥下意识多看了一眼，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
黎霂言抓过了顾卿遥的手，在她的手心轻轻点了点。
顾卿遥微微一怔，什么话都没说。
倒是莫涵珊一路上都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又说起了和黎霂言的曾经——
“顾小姐是不知道，当年霂言可不是现在的性子，霂言也是因为那次事故，所以才变成了今天这样，”她的语气明显顿了顿，添了三分似假似真的失落：“其实那时候我还想过，如果将来能和霂言在一起就好了，没想到被顾小姐抢了先。”
“这种玩笑就不必再提了。”黎霂言淡淡道，看向莫涵珊的眼神带着点探寻的意味：“你还记得这里么？”
莫涵珊看向窗外，眼神有一瞬间的微凝。